米饭在厨房的大灶煮,还能烧水,大灶的边角镶嵌了一个深圆锅,上面有盖子的那种。
煮饭做菜时,能带着一起烧水,比煮饭做菜的锅烧的水不会少。
沈清和的新家也是一样的,柴火灶并排有两个大锅,还有在边角各自有个深圆锅,虽然小只比烧水壶大一半,但是下面深,也能多烧水。
一道红烧肉,一道香干炒回锅肉,还有一道炒秋豆角,一道酸菜蛋汤。做馒头包子,来不及,煮的大米饭。
两人都吃了两大碗饭,最后几个菜除了汤,还都有剩,特别是沈清和每到菜的一半都不动,柳嫣甜在心里,知道石头是为了她。
晚上两个饭盒都装满了菜,送柳嫣上车以后,沈清和才回租房。
新家暂时不去,沈清和打算让爷奶来住,以后四年他也能身边有个亲人,打了电话回去,二老已经答应,说是收拾收拾家里就来。
到底什么时候来,他不知道,且得等。
回到家里的柳嫣,得到全家人的热烈欢迎,都紧紧的盯着她手上提的饭盒,柳建军只差流口水了,双眼发光。柳薇也是一样。
“三姐,晚上吃的啥菜?”柳建军如今一副贱兮兮的样,柳父都没有眼睛看。很不想承认那就是他儿子。
放下书包,柳嫣稳当当的坐在沙发上,把饭盒递给柳建军,“去热热。红烧肉,香干炒回锅肉一个盒子里是炒秋豆角,新鲜的。”
“妈呀,三姐你吃的也太好了吧?呜呜,我在家天天吃野菜窝头和酱菜。”
柳建军已经开始不自觉的吞咽口水。
“一周也就星期六的晚饭和星期天的晚饭可以吃好一些,其余的时候还不如咱家吃的,都是野菜窝头,大半是涩涩的野菜还有拆清水煮的,味道难吃的一点蔬菜。”
“有吃的就不错了,知道全国各地多少吃观音土,吃草根的吗?”柳父是直男,说话不会拐弯,说话直接。他也觉得如今的日子和战争年代时比,已经是很好很好了。
“爸,我懂,也就是在自家小小的抱怨那么一两句。”
“懂就好,在外面别抱怨。小嫣,你爷爷他们月底回京城,你乔爷爷奶奶他们也一起来,让你告诉是他别急。到时还有惊喜。”
白天在部队接到老爷子的电话,刚才想起来告诉闺女。
“爷爷要回来,是常住还是回来有事?”
“不知道,但是至少要住几年。你爷爷毕竟还没有退休,回滨江几年也是为了调养身体,如今有事还是得回来。”
“好的,谢谢爸,我明天告诉石头,新家没有人住怪可惜的,石头就指望着乔爷爷乔奶奶他们来住,还有后院还种了菜,咱家冬天都不用买菜。”
一家人吃着油滋滋的红烧肉,心里那个美呀。
还留了点,没有吃完,明天继续吃。
“哎呀,真好吃。”摸摸终于有点油水的肚子,柳建军感叹着。
“肉肯定好吃。”
一顿晚饭在柳建军的摸肚子中结束。
大早上,沈清和听到隔壁有响动,没一会儿有叫喊声,“救命,救命啊!”
还有男人的狠厉声,“喊什么,你家是什么成分你家不知道吗?砸,给我狠狠的砸……”
吵闹的沈清和心神不宁,他没有开门,悄悄的爬在墙头看,一群不知道是什么男人,对一家老弱病残打砸抢:什么玩意儿。
隔壁邻居家的大门口也有不少人站在外面看热闹,议论纷纷。
从邻居的嘴里,沈清和知道隔壁的邻居家成分差,一大家子都是老弱病残,但是人家是以前富有的时候,对人和善,周围的这大片房子都是他们家的,如今全家十多口全挤在小跨院住。
其实此时还不到那疯狂的时候,这些人的日子不算过得很差很差,只是他们家老早以前就得罪了一位穷鬼小人。
看看如今人家来报复来了,仗着城分好,本人还有权,就来报复得罪过他的胡家。
沈清和搞明白状况,也不迟疑,再迟疑下去,也许会出人命。
隐身跃下围墙,站在院子中间,运转功法,调动全身的灵气,一个雷球扔到有点小权的穷鬼小人身上。
“滋滋”响,闪着紫色光芒的雷球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院子中间,那是一片真空地带,没有一个人。
门内门外的人全部啥傻站着,不知道眼前的一幕是咋发生的。胡家人战战兢兢的抖成一团,相互站起来,他们移到角落不敢动。
门外的人也砸吧着嘴议论着:
【啥情况?】
【不知道,懵!】
【快看,是雷球 。】
凭空出现在空中的雷球,滋滋的炸响,闪耀着紫色的光芒,“咻”的飞向闹事的小人。
雷球在他脚边炸裂,全身炸成黑色,头发如刺猬一样炸立着,全身的衣服变成碎片,身上也焦黑,人没死,还有一口气。
想要恢复,很难。
惹事的沈清和,再次弄出来一个小雷球,“咻”的扔向那群小喽啰们,精准投掷,完美。
一群小喽啰被炸的也受了伤,不学好就该受罪。
胡家人还有外面看热闹的人都被凭空出现是雷球惊悚到,不知所措。
隐身的沈清和,功成身退,悄然离开。
他从上河村开始,每一次出手都无法让人揪住他的小辫子,也无法猜到和他有关。
反正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怀疑他,可以,拿证据出来。
打开门,外面的人群还没有散,打着呵欠,站在门口诧异的看着对面的大爷问,“林大爷,一群人堵在隔壁干嘛呢?”
“你们年轻人能睡啊,隔壁被人闹事呢?没啥大事。”林大爷也不能说隔壁闹灵异事件,他不想惹事,自家人说说可以,对外人他一个字都不会多说。
老成精了,真的,警醒着。
虽然如今环境比之后的那些年比算宽松的,可还是要注意。
“真没事,可是好些人堵在门口看热闹?”沈清和一幅不信的样子,林大爷也是在沈清和开门之前刚从斜对面(沈隔壁门口)回来。
“年轻人就爱较真儿,真是的,要不你自己去看看。”呵呵笑两声,也不多说。
两人的话还没有说完,一群受伤的小喽啰瘸腿瘸脚瘸手的从隔壁拖着那上门惹事的小人出来,个个吓的鬼哭狼嚎,走的时候害怕极了。
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再敢来胡家惹事。沈清和算是帮了胡家一个大忙。
第二年胡家人就离开了国内,想办法出去了。直到一九八零全家又齐齐整整的回来了。
属于他们家的大宅子,也还给了他们。
胡家人都是念旧的人,回来的人没有再出国定居,他们的孩子们也是一样,心中还是惦念着自己的家园故土,国外再发达,再自由,那也不是自己的家。
也不是他们能长久居住的地方,出去二十年,一个不落齐齐整整的全部回来了。
老去的两位大家长依然健在,走下飞机双脚站立在自己国家地面上时,热泪盈眶,终于回来了。(这是后话)
站在隔壁邻居家门口的最外面,沈清和伸长脖子看了一会儿热闹,装作啥也没有看明白,摸摸鼻子走了回来。
对面的林大爷,好笑的问,“小沈,出了啥事儿?”
“没听清楚,乱七八糟的。”
“哈哈哈,我就说没大事,你还不信,非得挤过去看。”
林大爷小孩心性,笑了一番沈清和。
“大爷,不跟您说了,我还得洗漱。”
“你说你起床后先看热闹,也不洗漱,真是个孩子。”
林大爷摇晃着脑袋也进了院门,周围的邻居都知道租老邻居家房子的年轻人是个大学生,当初提前来京城,才租了这房子两个月。
十月上旬就到期搬走,老关搬去儿子那边时,叮嘱大家照顾下,还有给他看看门,人家大学生开学以后,也不会常来住,只是星期六星期天来住,平时大家都帮忙听着些家里的动静。
老关夫妻俩是去城市另外一边的儿子家里住一年半载,儿媳妇生病去世,家里留有两个不大的孩子。
他们去帮着儿子带孩子,为了孙子孙女,只能住在儿子的小家。
那边住处是儿媳家的祖产,也是独门独户的小院,儿媳娘家就剩下她一根独苗,住在那边也是因为离他们小夫妻上班的地方近,都不需要骑车,只需要走两分钟就到。
这边的房子就租了出去,贴补贴补家用。
说是去洗漱的沈清和,没有关院门,洗漱好以后,用炉子煮点糙米粥,用碟子装满一碟子的橄榄菜,还有一点酸豆角。
早餐就差不多已经准备好,只等粥熟了就可以吃。
橄榄菜配白粥,是他喜欢的搭配,沈清和只有一个人的早上才这么吃,要不这橄榄菜怎么来的,还有从小就没有吃过橄榄菜的他,怎么解释一切。
也可以解释,只是嫌麻烦。
弹弓好,有点功夫基础,都可以解释,山里的孩子,再生病再瘦弱,也是一个人常常在一边玩,以前也不和家里人说他一个在外面玩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