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瑰晴应了声。
安静片刻,池寂星说:“还有别的事吗?”
言下之意,你可以走了。
宁瑰晴睁大眼睛,就这?
难道是因为她身上有烧烤味,还是因为她卸了妆,再或者是穿得太多?就导致她吸引力全无……
打住,这些都不是重点,全身而退才是最好。
宁瑰晴站起身的同时,有什么东西掉到地上,随之而响的落地声格外醒耳。
池寂星垂眼,是一把小刀,刀刃被光线镀出一层寒光,肉眼可见地锋利。
“为什么?”他问。
宁瑰晴浑身热汗都变成冷汗,总不能说怕你做个衣冠禽兽,想刀了你吧。
但她又不做菜又不切果,连包都没带来,怎么会随身携带一把小刀,曾经熟悉过的人不太好糊弄,虚心又使人丧失演技。
“呃……”
她弯下腰,僵硬地捡起那把刀,脑里疯狂在想理由。
谁知池寂星说:“我问的不是这个。”
他将桌下的东西踢出来。
一小瓶黑色包装的防狼喷雾滚进视野。
“……”
宁瑰晴绝望闭眼,都不知道怎么圆。
衣服口袋浅,没想到一起身,小刀和喷雾一起掉,本来还心存侥幸喷雾滚进桌底,池寂星没看到。
还不是怕拿刀下手没轻重,又带个防狼喷雾预防事先。
都怪孙鄂留下的心理阴影,才有今天的修罗场。
宁瑰晴:“实不相瞒,我特意买来送给你的。”
池寂星屈起手背托腮,漫不经心地看她。
宁瑰晴硬着头皮编下去:“你看你经常上那荒岛拍戏。”
“不得拿点东西防身呐。”她说得非常贴心,“男人在外面,也是要保护好自己的呢!”
“……”
“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就不打扰了!”宁瑰晴语速飞快,然后逃似地离开,没敢再去看池寂星的表情。
她回房洗澡,清晰的光线下,白嫩皮肤上的红包格外显眼。
这里的蚊虫也太毒辣,一叮一个大包,刺挠得很。
宁瑰晴收拾好,躺回床上,没涂身体乳,拿起池寂星送的膏药,涂在手臂和小腿的红包上。
药膏的清凉感瞬间舒缓痛痒。
刚经历完激荡的心理路程,宁瑰晴这会儿完全没有困意,摸过手机,点开和池寂星的对话框,不知道说什么,又退出来。
点开他的朋友圈,什么都没有,倒是在她的意料之中,要是他天天在朋友圈发动态,她会怀疑这家伙被人夺舍了吧。
宁瑰晴翻个身,点开他的头像,这才发现不是纯黑的图,而是一张星夜照。
黑夜中依稀有几颗微亮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