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得好看,肯定很受欢迎。”
“那是,虽然主要原因还是有钱。”
祝哲帆差点笑出鹅叫。
宁瑰晴看他一眼,说:“你能不能有点偶像包袱?”
“你偶像包袱还挺重。”祝哲帆说。
“是比你重点。”
跟着工作人员收工撤退,宁瑰晴想起要当面问池寂星的事,四处找人,原路返回,远远看到这个场景。
晚风与月光同静,他独自一人坐在小池塘边,低着头,看着那颗遗落在池边的星星,难以辨别情绪。
仿若看到这样的场景无数次,宁瑰晴心头忽然漫延一点难过和孤寂。
“池寂星。”她走过去,坐在他旁边。
别人现在都称他池编,池导,或者池老师,只有她直唤他的名字,时隔这么多年,经久不变。
“我没问过你小时候的事。”宁瑰晴说,“你好像有个乡下老家,也有这样的池塘吗?”
池寂星:“嗯。”
“那你经常一个人坐在池塘边吗?”
“为什么问这些?”
宁瑰晴偏头瞧他:“你看起来竟然有一丢丢可怜。”
她说这句话,眼睛黑白分明,干净得不含杂质。
池寂星没什么表情:“你会可怜人?”
宁瑰晴没想过这种问题,沉吟片刻,挠了挠被蚊虫叮咬的手臂,说:“不会。”
“吃完夜宵去我房间找我。”
“嗯?!”
话题为什么就跳转到这了啊。
宁瑰晴还没反应过来,池寂星已经起身走了。
真是一朝被蛇咬,因为孙鄂,她现在对上属叫人去酒店房间的事,产生强烈不安之感。
怎么好端端地突然要叫她去他房间?
都开拍这么久了,要潜规则不早潜了?再说池寂星看着实在不像想要潜规则的人。
人不可貌相,还是说她刚才实在拍得太美,终于让池寂星动了邪念?
同在剧组,逃得过初一,也逃不过十五。
宁瑰晴心事重重,夜宵都吃得没滋没味。
“怎么了?”苗小珊关心道,“是不是今天拍戏累着了?”
深知祸从口出的宁瑰晴不敢多做解释,只得长长叹口气:“是啊,我先回去歇歇。”
保姆车开回酒店,宁瑰晴先回房间,一身烧烤味儿,打算先洗漱一番,拿毛巾的手倏然顿住。
等等,洗完澡去他房间,显得她像心甘情愿投怀入抱一样。
那刚回酒店就去他房间,又显得她急不可耐上赶着似的。
宁瑰晴坐下来磨蹭时间,怕人邪念起,先把妆卸了,再多套两件衣物,裹得严实。
拿上东西防身,打开手机录音功能。
迈向顶楼那间房的步伐略显沉重。
池寂星啊池寂星,今晚是正人君子还是衣冠禽兽,就看你自己了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