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顾子杨在的时候,顾宁宁也不喜欢跟他玩,她可讨厌着他呢,他不在更好。
家里没有了可以陪着玩的小朋友,张妈又不是一个会跟孩子玩在一起的人,那段时间她一有时间就会去大院里玩。
大院里大大小小的孩子还是挺多的,但是这个军区大院里的小孩也挺神奇的。比她大点的嘛,不喜欢跟她玩,还有的嘴巴还特别坏,说她是杂种的女儿,她就也是杂种,把顾宁宁气得满院子地追打他们。
比她小点的嘛,眼泪鼻涕一大堆,还老爱哭,一点也不好玩,她就不太喜欢。
对于那些大孩子们骂他是杂种的女儿,顾宁宁是非常生气的。
她不明白这些大孩子们为什么要这样骂,她是很想问他们的,但是他们这些人只骂却不告诉她原因。最后的结果就是她和一群的小朋友打了起来,当然打赢的人是她。
她打架还是很厉害的,她是一条打架不会输的鱼,不管是前世今生,她就没有输过。
她一个人可以跟很多小朋友干架,竟然还没有干过她。
这事顾宁宁很骄傲,特别是在顾长鸣看到孙女儿有这份天赋之后,竟然每天早上开始教她拳脚工夫,这在后来她跟那些小朋友干架的时候,他们就更干不过她了。
她没工夫的时候,她是一条乱打乱揍的鱼。当她有了工夫之后,那她就是一条有工夫的鱼了,打架都变得有节奏起来,那些小孩就更干不过她了。
别看她只有两周岁啊,那她也是一个能干翻一群小朋友的两岁小奶娃。
那是奶凶奶凶的。
顾宁宁觉得,干不过那就努力学习干架技术,将来再把人干翻。
但是其他小朋友呢?干不过就喊人,打跑了小的就来老的。
小孩子回家这么一哭,大人就来了。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找上的是张妈。但张妈只是家里的保姆,人家不管事。然后他们就找上了宁芝,谁让宁芝上下班最准时,这一下班就被人堵在了军区大院的门口。
大人们的手边牵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孩子,是一个小男孩,看着就四五岁的样子,胖嘟嘟的,倒也十分的可爱。但这会,一双眼睛通红通红的,小爪子揉着眼睛,正哭得伤心呢。
带过来评理的是小男孩的奶奶。
是一个五十多岁,干瘦干瘦的小老太婆,一双眼睛眼白大于眼球。
她指着宁芝的鼻子就开骂:“你个乡下来的乡巴佬,你教的丫头是个疯丫头,爹不教娘不训的野丫头。”
宁芝的脾气很好,但她不是一个被人骂了还不知道回嘴的人。一开始她没有理清楚情况,还好声好气地道:“大娘,怎么回事?你怎么一上来就骂人啊?”
那老太太骂道:“骂人?我还想打人呢!你个不要脸的……”
这就开始骂上了,骂得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总共连宁芝这个一向脾气好的人,都听不下去了,她冷下脸道:“你嘴巴放干净点,这里不是你能骂街的地方!”
老太太骂道:“我骂你怎么了?我还骂错了?你那女儿,没教养没素质,你看看把我孙子打的,你不好好教养女儿,难怪是从乡下来的,一点素质也没有。”
一听,这是跟宁宁有关,宁芝脸上就更冷了。她虽然不知道事情的经过,但是从老太太骂骂咧咧的话里,大致猜出来,可能就是小孩子之间打架了,宁宁把人给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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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bsp; 再看向这男孩,比自己的女儿高出起码有半个头,一看年龄也比宁宁大了两三岁,就这样还说宁宁把人给打了?
就算真是宁宁把人打了,那也肯定是对方有错在先,她了解自己的女儿,无缘无故不会随便打人。而且对方比宁宁大又比宁宁高啊,被比自己小的小姑娘打了,竟然还在这里告状?
宁芝黑着脸道:“这位老太太,先不说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本来就是小孩子之间的事情,大人莫插手,被打了那就打回去。再说你孙子比我女儿大吧,我女儿才两岁,你孙子有四岁了吧?四岁被两岁压着打,你还有理在这里让我赔理?还出口成脏,骂人没素质,到底是你没素质还是我家没素质?”
“还有,谁家几十年前不是从乡下过来的,难道你天生就是在城里长大的?你讨说法就讨说法的,我都不说你一个大人掺和到孩子的打闹中,竟然还出口骂脏话,我都替你脸红!”
老太太气得,手指不停地指着宁芝,一张脸都给气红了。
宁芝却连看也不看她,径直地从她身边过去。
她得去看看宁宁,是不是也受伤了。她女儿才两岁啊,被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打,肯定受伤了,她得赶紧地回家去。
但是她刚走出两步,就被这老太太抓住了,这老太太扯开嗓子道:“打人了!有人打人了!快来人啊!”
宁芝都快被气笑了,竟然还有这样贼喊抓贼的人。自己莫名其妙地跑来,指着她的鼻子骂她家宁宁疯丫头,没教养,想要讨什么公道,被她指责了,又反过来反咬她,说她打人。
这天下的理都让这人给占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宁芝冷着脸道:“老太太,这里是军区大院,这里是讲理的地方,别说这里门口还有站岗放哨的士兵,人家看到了你我争吵的全部情况,就算没有人看到,这里也是讲道理的地方,不是你能随便撒野的地方。”
那位老太太插着腰道:“我儿子是正师长,你一个小娘皮,敢这样跟我说话,信不信我让我儿子把你抓起来?”
宁芝气笑了:“师长?在这大院里,至少也得是个师级干部,才能够住进来,你说的师级干部,是哪一位,说来听听,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把我给抓起来?”
这位老太太正要说出儿子的名字,突然想起了什么,马上就闭嘴,又梗着脖子道:“这是你跟一个长辈说话的语气?你爹娘没有教过你,要尊老爱幼!”
宁芝道:“你是我哪门子的长辈?就凭你年纪大吗?对不起,我受不起你这样的长辈!尊老爱幼是中华美德,但是请搞明白,尊老那也是尊有道德的老人,而不是无赖!”
宁芝心急如焚,不想在这跟一个老太太讲什么大道理,因为这位老太太显然不是一个能够讲得了道理的人。
她用力地甩开这位老太太紧抓着她衣服的手,那老太太顺势就跌在了地上,然后就哎哟地叫开了。
宁芝一看,就知道这人是想讹上自己了,她冷冷道:“你就在这讹我,你不告诉我你儿子是谁,那我也能知道你儿子是哪一位。在这军区大院里,总共也才只有几位师级干部,再加上你和你孙子的情况,很容易就打听出来这位师长是谁?在这个大院里,到处都是干部,你要是不想给你的儿子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你在这里讹我,看最后到底是谁吃亏。是我被你讹上,还是你家被我报复!”
老太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一白,灰溜溜地起身,带着孙子就跑了。
哪还有刚才那跌在地上痛呼呻|吟的那模样。
果然是想要讹人。
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
宁芝看了一眼那老太太消失的方向,随后她心急如焚地回了家。
宁芝还没走进院子,就在那喊:“宁宁!宁宁!”
顾宁宁正在客厅里推积木,听到妈妈的喊声,急忙放下了手中的积木,“噔噔噔”地跑了出去,正好见到妈妈从院子里进来,她喊:“妈妈,你回来了,宁宁好想你哦。”
宁芝一把抱住她,开始上上下下地检查起了她的身子,见她身上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这才放下心来:“宁宁刚才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顾宁宁一听,就知道肯定是有人向妈妈告状了,她点头道:“是武师长家的孙子,他骂我是杂种,骂我们全家都是从乡下来的杂种,我气不过,就跟他打起来了。”
武师长家的?
宁芝当然知道武师长家是谁?记得一年多前,好像这个武师长家的儿媳妇就有事没事地往她面前凑,一个劲地打听他们家的情况,她记得武师长家确实是有一个孙子。
再想起来那位老太太说的儿子是师长,这会才知道这老太太也是个人精,她撒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谎。明明是自己的丈夫是师长,却偏偏说是儿子,这是知道这个大院里多的是比她丈夫职位高的,怕遇到一个真正的首长,所以就撒了个小谎。
但如果遇到的不是首长,是跟她丈夫一样的职务,那么她就可以耀武扬威地作威作福了。如果遇到的是比她丈夫职务高的,那么就有可能会往别人身上查。
但是这可能吗?
在这个大院里师级干部也就那几位,是很容易查的。她这样把祸水东引这招即狠又毒。
再想到宁宁嘴里说,那人的孙子嘴里骂他们家是杂种,小孩子懂什么?
这事肯定是大人在那里说了,就被小孩子捡了话了,才会说出来的。
但是就奇怪了。
明明顾家的情况,大院里不可能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