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第 81 章

刚到住处,他就发现自己的门缝下面塞着一张纸。

打开一看,这上面竟然是一组暗语。

刚看到暗语的时候,范建大吃一惊。

他急忙四处张望了下,发现没有任何人跟踪,急忙将门关上,开始看那组暗语。

等到看完之后,范建突然就沉默了,然后默默地把这张纸条用火点燃了。

这组暗语,其实他不常见。

但是在十年前是见过一次的,那时黄霞也就是田中梅子并没有被抓。而他也年轻,只有二十几岁。

就是在自己家,也就是顾家的门缝处,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的就是这么一组暗语。那个时候他不懂,随手就把这个纸条给扔了。后来这张张纸又出现在了他的写字台上,同时出现的还有另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再扔,直接将你身世曝光。

那个时候,范建刚刚才知道自己的身世,那也是他的母亲田中梅子告诉他的。

他才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顾长鸣的儿子。

也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就在乡下,那个时候他是不愿的,但是再不愿又能如何,不是顾家的种,那就不是,他还能给自己变出是来?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知道他身世的,但是兼于自己身世的重要性,绝对不能外露,那个时候的他不得不被要挟着做下种种事项。

当然也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比如举报某个大官,也比如举报一下自己的养母。

这些事情对于范建来说,都不是什么大事情,想要做就能够马上做,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

只是他没有想到,在他举报下养母之后,养父竟会这么生气,差一点就把他赶出去了,这是让人预料不到的事情。

好在最后,顾长鸣也没有真的把他赶出去,而且顾长鸣还自己承认了举报的事,他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那个时候他不懂,顾长鸣为什么要这样做,就算是现在,他都不太懂。

但那个时候是真正的帮了他很大的忙。

如今他再见到这个纸条,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个纸条,只怕不是普通的纸条,而是有目的性的。

他很想不理。

他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

但是没两天,他就尝到了不好的滋味,那就是随着一张纸条的出现,同时还出现了一样东西,迫使他不得不重视这个纸条。

那个同时出现的东西,竟然是一份带血样的东西,上面显示的可不是他的身世,而是……他的一对胞胎。

看着上面的血样,范建心里有一种可怕的念头。

这个传递纸条的人,只怕不简单。

否则那人怎么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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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让他想起了十年前,他被逼着做事情的场景。

那个时候他被逼到了一定的份上,不过那个时候还好,只不过是写写大字报而已。后来他参加的那种革命团队,小将们也凶悍,倒是没有让他吃苦,只是名声坏了倒是真的。

如今,这个传纸条的人,又想干什么?

范建心里是打鼓的,他并不想去做。

他如今已经被顾长鸣给监视起来了——虽然他不知道顾长鸣会不会监视,但他心里有这种直觉,老爷子绝对不会放过他。

如果在这个时候,他还做纸条上显示的事情,被抓了,哭都来不及。

就在范建慢吞吞的,不敢执行那个纸条上明示的。

那边省城里,顾长春却是在调查那个鸭舌帽男人的时候,出了一点小状况。

那个鸭舌帽男人被抓了,但是却是个死人。

“死了?”顾长春一脸的不敢置信。

这好好地怎么就死了?

是被杀人灭口了?

是谁出的手?

那边负责这个案子的刑警队长道:“是的,我们查到的时候,那人已经死在了旅社里。”

要说,怎么找到的这人,还得感谢政府大院那条通人性的警犬,是它摸到了鸭舌帽男人的气息,然后带着人摸过去,把人逮到的时候,那人却已经死了。

把这个事情上报的时候,顾长春直觉上就认为,那人是被杀人灭口了。

至于是被谁杀的,肯定是被他的雇主杀害的。

否则怎么解释?

难道还有人替天行道把人杀了?这绝对不可能。

但是,当时顾长春怀疑的对象是远在北京的范建,可这会儿,他就有点儿犯难了。

他直接就拨下了顾长鸣的专机号,跟他说了这边鸭舌帽男人被人杀人灭口的事情。

顾长鸣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好小徐也在汇报这几天范建的行踪。

这么一合计,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那就是范建根本就没有做案的时间,他有很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他也可以雇佣别人去做,就像那个鸭舌帽男人就是受雇于别人一样。”顾长春沉声道。

顾长鸣当然知道这个理,但是要命的是,他派出去的人回来汇报,范建根本就没有出去的,连见人都没有。

这就奇怪了,那个鸭舌帽男人如果真的是范建雇拥于范建,那么就不可能不跟他联系。

如果联系了,那么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的。

不可能一点风声也没有,也不可能一点痕迹也没有。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人根本就不是范建雇拥的。

或者是他雇拥的,但是杀人灭口的根本就不是他,他并不知道鸭舌帽男人已死的消息。

但这里,又有一个疑点,那个杀人是谁?为什么又要帮范建杀这个人呢?

所以问题又绕了回来,这个鸭舌帽男人,到底是受雇于谁?杀人的又是谁?

当这些问题,全部抛给顾长鸣的时候,他整个脑子都要炸了。

但他依然还是怀疑着范建,因为只有他才有作案的动机。

只要有这个动机就够了,至于不在场证明,亦或者是他没有任何的反常,这都是问题。

太正常才是不正常,才是让人怀疑的点。

“二弟,你觉得这个鸭舌帽男人依然是范建那边派过去的?”顾长春问。

顾长鸣道:“除了他,还有谁那么恨明华?想要对付明华,想要让他消失?”顾长鸣问出了一系列的问题,而每一个问题,都是顾长春曾经想过的。

就是因为觉得奇怪,才会怀疑。

但也正是因为奇怪,范建才又被洗脱了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