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盏坐在人堆里,猝不及防被老师点到名:“一个个都谈起了恋爱,怪不得高考就考那么点儿分,你们学学云盏,不谈恋爱,考了个全市第二。”
同学间嘘声一片:“老师,我敢打赌,云盏要是谈恋爱了,估计得靠全市第一了。”
“我也觉得,云盏不像是会被恋爱影响的人,反倒是越恋爱整个人越有动力。”
云盏笑着:“是吗?原来在大家眼里,我是这么个形象的。”
“哎你再怎么个形象好了,反正你不会谈恋爱,不对,应该是,反正你不会随便谈恋爱。我真的很好奇,云盏,你和周祈年真是兄妹关系吗?”
“说实话,我也好奇,你真把他当哥哥吗?不行不行,我觉得应该问周祈年才对,周祈年真的只把你当邻居妹妹吗?哪有邻居哥哥对邻居妹妹这么好的?比我亲哥对我还要好!”
“要不说你们怎么找不到对象呢?有的事儿,看破不说破,有的感情,得慢慢酝酿。”
云盏朝说话的人竖了个大拇指:“怪不得能够泡到我们班最帅的男生,你真的很懂。”
女生朝她抛了个媚眼:“我懂你。”
包厢里骤然迸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和幽怨叹气声,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人从口袋里掏出钱,有人兴高采烈地收钱。
云盏这会儿才知道,大家拿她和周祈年的关系打赌。
有人赌她和周祈年就是兄妹关系;有人堵他俩在暗度陈仓,迟早会在一起。
“你们苦逼的高生活是拿我寻开心的是吧?”话虽这么说,云盏倒没真的生气,就是挺无语的,“谁赚的最多?”还是控制不住好奇心。
“当然是我!”说话的,是那个最懂云盏的人,她俨然是人生赢家,泡到了班里最帅的体育委员,又美滋滋地赚了一大笔钱。
“拒绝黄赌毒。”云盏幽幽道。
众人被她的话逗笑。
谢师宴结束,大家作鸟兽状离开酒店。酒店外,网约车不断,有人打车离开,有人又约着去唱歌逛街,云盏站在人堆里,身边的人问她:“你和我们一块儿回去吗?我记得你家离我家很近。”
是挺近的,就隔壁小区。他们经常在上下学的路上碰面。
云盏说:“不了,周祈年过来接我。”
周围的人会心一笑。
云盏也跟着笑。
人都快散完的时候,周祈年才出现。
他不是出现在酒店外,而是在酒店大堂里,叫她:“云盏。”
云盏转过身,脸上并没有太多惊讶情绪,镇定从容地走到他面前,头微仰,毫无起伏的声调,问他:“开好房了吗?”
周祈年平日那双暗含桃花的眼,此刻映着清明又克制,“嗯。”
“东西买了吗?”
“什么?”
“还能是什么?”云盏毫不避讳,“套啊。”
“……”
周祈年是真服了她了,“这话是你这个小姑娘该说的吗?”
云盏笑的花枝乱颤:“不行啊?”
“行。”他无奈应着,带她上楼,进了房间。进了房间后,二人多少有点儿不自在,宽敞的总统套房,莫名显得逼仄,冷气滋滋涌动,却没令二人身上温度降下,反倒不断升温。窗外蝉鸣声叫嚣,彼此感受到的是身体里血液流动速度快的不可思议,心跳声覆盖住耳蜗。
8.
热。
持续不断的潮热如浪潮般席卷而来。
浑身都湿漉漉的。
云盏被周祈年从浴室里抱回到床上,全身无力地瘫软在柔软的床垫上,她趴在那里,眼睫孱弱地掀开一小道缝隙,无聊至极地开始数地面揉成一团的纸团。
一团,两团,团,六团……
不对,怎么越数越多?怎么数不完啊?还有那团透明质地鼓囊囊的那个是什么?
云盏幡然醒悟,哦,那不是纸团,是他的子子孙孙。
等到周祈年洗完澡出来,他站在浴室门边,视线往下拉,对上云盏扫过来的视线,她眼里满是得逞的得意,周祈年很是憋屈:“开心了吧?哪有小姑娘想要这种成人礼的?”
“你的小姑娘比较特殊。”云盏明目张胆地和他**。
周祈年还是有点儿受不了这样的,他第一次谈恋爱,不知道别人谈恋爱是怎样的,也不知道和别人谈恋爱是怎样的,但是和云盏谈恋爱,这种热烈的震荡感,仿佛天旋地转。这种恋爱体验,怕是世间独一份的。
“哥哥,”云盏叫他,“我好累啊,你累不累?”
“要不是你刚刚喊累,我还能再来两次。”到底是男人,有的时候稍显局促,但在某方面还是一回生二回熟的,周祈年也回到床上,把她抱进怀里,“还疼吗?我帮你揉揉。”
揉着揉着,云盏又软了下来,她攀附在他身上,到底是刚接触这种事情,有着不可遏制的热切和探索欲,哪怕再累,好奇心也战胜了一切。
事后,云盏问他:“你是不是偷偷学过?”怎么这么会?
周祈年嗯了声,嗓音低低沉沉,含笑着说:“看了很多片,争取把学到的都用在你身上。”
云盏这回是真的红了脸,“周祈年你有病!”
“你就是能治我的药,”周祈年舔着她的耳垂,哑声道,“就你这昧春.药能治我。”
“……”
9.
孟小棠是在当天晚上就发现了不对劲。
谢师宴是在白天中午,她白天吃得多,以为自己晚上不会饿了,结果到了晚上还是饿得不行,于是打算找云盏出去吃一顿。正好是星期四,她打算疯狂一下,结果到云盏家后,发现云盏比她想要的疯狂还要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