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的不确定的未知的真相未明的罪恶

加德纳太太用力点头:“没错!是我主动提出的,当时雷德芬先生背对着我。”她不等石介继续说下去,大声地质问波洛,道:“请问假如我没有主动提出与雷德芬先生一起出海,雷德芬先生的不在场证明在哪里?没有我的证明,他就是毫无疑问的杀人凶手。波洛先生,你是不是想说我与雷德芬先生是同谋?上帝啊,你果然是一个伟大的名侦探。”

旅馆内一群人盯着波洛,再怎么觉得波洛是个名侦探,在这个时候都觉得波洛的水分实在是太大了,假如没有加德纳太太作为雷德芬先生的证人,那么第一个发现阿伦娜的尸体,并且没有任何不在场证据的雷德芬先生无疑是最大的杀人嫌疑犯。一个精心策划了无数眼花缭乱地不在场证据的谋杀犯会在设计的一开始就将自己安排在最大嫌疑犯的位置?

石介看着波洛,继续道:“根据波洛先生的推理,我与加德纳太太在沙滩上看到的尸体,嗯,纠正一下,是我近距离看到,而加德纳太太只看到衣服帽子身体和泳衣、没有看到脸的尸体其实不是死亡的可怜的阿伦娜,而是活生生的我的妻子。”

一群人古怪地看着波洛,为什么波洛将会再次被吊打的感觉这么强烈?

石介继续道:“我不明白,为什么我的妻子要假装尸体?”

一群人静静地等待石介解释。

“在波洛先生的推理中,我的妻子用石头打晕了可怜的阿伦娜,那么,为什么不直接将阿伦娜打死呢?既然我妻子有力气,有杀心,为什么不继续将阿伦娜打死呢?”

“反正是要杀死阿伦娜的,是被石头打死,还是被掐死,有区别吗?这样既不用与阿伦娜换衣服,也不用回旅馆洗澡,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浪费时间?”

“在我看来,用手掐死阿伦娜会被精明的法医看穿是个男人动手,可是石头砸死呢?法医能够看出凶手是男人,女人,孩子,或者波洛先生?”

旅馆中众人听着石介版雷德芬先生刻意将波洛单独一列,很有开除男人的味道,极力忍住笑。但雷德芬太太和加德纳太太很不给面子的大笑。

石介继续道:“假如我们夫妻二人是凶手,我一定会让我妻子直接打死了阿伦娜,而我绝不会出现在凶杀现场,我会在旅馆最显眼的地方待一整天,让所有人都看到我。或者,我拥有魔鬼的力量,我可以预测到加德纳太太会与我一起出海,那么我就会直接让-->>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加德纳太太看到鲜血淋漓的可怜的阿伦娜的尸体,那样就再也不会有白痴蠢货认为那不是阿伦娜的尸体而是我的妻子了。”

众人强忍住不去看波洛,雷德芬太太大声咳嗽一声,斜眼看波洛,意思非常明白。

石介继续道:“当加德纳太太离开报警后,我妻子有的是时间清洗身上的血迹,然后迅速离开。”

众人点头,确实如此。

石介又道:“我还要补充一个有趣的细节。”

“我与加德纳太太发现沙滩上可怜的阿伦娜的尸体的时候,我提议我开船回去报警,加德纳太太留下保护现场,而加德纳太太不愿意待在恐怖的凶案现场,因此坚决由她开船回去报警,我留下保护现场。”

石介对波洛道:“加德纳太太和加德纳先生从来没有单独驾驶小艇出海,也没有与任何人说过他们会驾驶小艇,我怎么确定加德纳太太会驾驶小艇回去报警?假如加德纳太太不会驾驶,不得不由我回去报警,那么,在波洛先生眼中的谋杀案该怎么继续?所以,加德纳太太会驾驶小艇,又是一次赌运气?”

“名侦探波洛先生,让我们数数,在你的推理中完美的不在场证明的谋杀案中有多少赌运气的地方。”

“哦,好像你每一个推理的地方都是赌运气?我有记错的地方吗?假如我记错了,请你提醒我,我会向你道歉的,波洛先生。”

众人盯着波洛,等着波洛拿出什么证据,或者卷铺盖滚蛋。

波洛耸肩,一声不吭。

石介冷冷地道:“一个全部细节都要靠赌运气的狗屎一般的谋杀推理,只要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就会全盘崩溃,这要能够成功需要连续扔出九十九次666啊!这不是人类能够执行的谋杀,只有上帝才能做到。”

加德纳太太大声地叫道:“没错!”然后鄙夷地看波洛,这也是名侦探?竟然诬陷两个无辜的人。

石介盯着波洛的眼睛,道:“波洛先生的推理毫无逻辑,任何一个警察和法官都能看穿其中的破绽,谁会相信一个毫无证据而且全靠上帝作弊的谋杀?”

“但是,著名的侦探波洛先生却不但相信了,而且做出了如此可笑的荒谬的推理,除了他想要诬陷我,我这个愚蠢的脑袋再也想不出其他理由。”

“可是,既然明知道我会被警察和法官证明无罪,波洛先生为什么要用自己的名声诬陷我呢?”

旅馆中众人屏住了呼吸。

石介一字一句地道:“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我们的名侦探波洛先生就是凶手。”

众人死死地盯着波洛,觉得这个怀疑非常得有道理。

石介冷冷地道:“波洛先生只是一个侦探,没有执法权,但是他摆出了专业侦探和正义的模样调查我们的不在场证据。为了摆脱这次不愉快的度假并且早日找出杀害可怜的阿伦娜的凶手,我们主动配合默认波洛先生有权利调查我们。”

“但是,在我们所有人都有不在场证据的时候,我不得不问一句,波洛先生,在案发时间你在哪里?有谁看到了你?”

“你受雇拿回阿伦娜手中的珠宝,你有杀害她的动机。”

“你是这个旅馆中唯一一个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

“你用最拙劣的推理诬陷我们夫妻二人是凶手。”

“这些让我确定你才是杀死阿伦娜的凶手。”

“作为大名鼎鼎的侦探,你不想别人以为的那么有钱,或者你在什么地方欠了一大笔赌债,你很缺钱,与其帮助雇主拿回昂贵的珠宝收到一笔微不足道的酬金,你认为不如杀了阿伦娜,诬陷他人是凶手,然后拿走珠宝从此过上幸福富裕的生活。”

石介冷冷地道:“我不是警察,也不是侦探,我同样没有证据证明是你杀了阿伦娜。像你这样每天都在与谋杀、鲜血、尸体打交道的人很精通销毁证据,我这样的普通人不可能找到你杀人的证据。但是,我会将我的猜测告诉警方,一切会有警方调查。”

一群人冷冷地盯着波洛,只觉这个推理比波罗的推理更加的真实可靠,全旅馆唯一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仅仅这一点已经将最大嫌疑人的帽子扣死在了波洛的头上。

波洛拿起酒杯轻轻喝了一口,依然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