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跑,一边还护着那串糖人儿,半点没晃下来。
梁川也没追,长腿一迈,在后头跟了几步,没让人跑丢了就成。
只是瞧着陈小幺红透的耳垂,他心里那股子莫名的戾气,一下就散的无影无踪。
全变成了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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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完这波山货回了村,日子就一天比一天的凉快了起来,没再跟以前似的,一到晌午,田里的人都恨不得光着腚干活。
梁老汉他们一走大半个月,走的时候还是夏天,如今这眼瞅着都快入秋了。
梁家的两亩田收的早,如今粮食都成捆堆着,只等着筛出来晒干装袋了,地里的活儿清闲的很。
天气转凉,天儿也黑的愈发的早了。
到了夜里,二人早早洗漱,便熄了油灯躺下。
夜里静悄悄的,陈小幺也躺的规规矩矩,闭着眼睛,看着像快睡着了。
过了会儿,头顶上响起嗡嗡的声音,听着是有蚊子飞了进来,绕着他的脑袋转了两圈。
陈小幺翻了个身,在炕上滚了两圈。
梁川掀了掀眼皮,拿起放在一旁的蒲扇,把蚊子赶了赶。
秋蚊子毒的很呢。陈小幺皮肉又嫩,要是被叮个包,半天消不下去的。
等安静下来了,梁川又把扇子随手往旁边一搁,继续睡。
陈小幺却像是睡不着了,时不时的就在炕上挪动一下,也亏得他身板儿小不占啥地方,不然照他这么动,非得把梁川给拱到地上去。
他这么扭来扭去的,梁川就是有睡意,也给他扭没了。
梁川吸了一口气,睁开眼,又闭上。
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然,软绵绵的一脚,蹬了过来。
正蹬准了不该蹬的地儿。
这下要还能睡得着,那就是死人了。梁川睁开眼,伸手把他按住,“老动什么?”
陈小幺闷声闷气的,“打蚊子呀。”
……哪还有蚊子?刚都给他赶走了,这会儿连嗡嗡声都没再听见。
梁川说:“哪有蚊子?”
陈小幺往后瞟了他一眼,没说话。
黑漆漆的夜里,正常人是什么也看不着的,但梁川还是看清了。
少年的眼尾翘翘的,像含着小钩子。
分明是故意的。
左右陈小幺看着也不太想睡,梁川一翻身,把他给制住了。
“是不是故意的?”梁川问,伸手把他往身边扒拉了两下,扣住那截细细的腰。
“没有、没有……”陈小幺被扒拉的觉着痒,气儿都喘不过来了,又哈哈的直笑,“没有没有……小幺真的没有……”
“那你踢我那儿做什么。”
“小幺就是……”他一双眼珠子乱转,脸都红透了,不住的往下瞟,“那你别老、老挨着我呀……”
平白被抵着,能舒服嘛,就跟屁股后头搁着个大红薯似的,总觉得不舒坦,这不就……蹬了一下嘛。
梁川没话说了。
两人是年初成的亲。俗话说,过了年就不再是新夫妻。而如今年还没过,两人实打实还算是新婚夫夫。
大热天的,两人穿的都少,尤其梁川一个结结实实的大高个儿,本就火气旺,以往他一个人睡时,到了夏季,那都是打赤膊睡的,谁像现在,娶了媳妇儿,晚上愣是还得套上一件。
又才刚真的开过了荤,虽说那会儿的情况是一个昏了头一个傻着,但到底是尝过了真肉味儿,两人又都年纪轻轻,成天挨一块儿,哪有不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