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点好货物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是将手下的兵分成三批分别进行了为期三天的野外考核,总共是九天时间,第一天是骑射和擂台赛,剩下两天是团队作战,团队作战又分为擂台战和野外演练。
顾六别看不声不响的,其实对自己之前被顾璟刺了一刀十分在意,也作为第一批去考核了一下,创造了单人守擂百战全胜的恐怖成绩,骑射也都在十名以内,就是团队协作能力差到极点,明明是团队战愣是一个人游走、埋伏、收割,顺便“不小心”把队友的人头也拿了,成为了擂台上仅存的“活”人。
顾六是第一次参加考核,对此很有兴趣,“你这也是梦里学来的?”
之前有提到,年前顾璟病了一场,病好之后突然就退出了奴隶军,还带着人离开西秦。顾六不是顾昭玉,永远相信自己的家人,顾六第一时间发现不对劲之后,就开始戒备顾璟,也是从那时候开始,顾六和顾璟的关系,肉眼可见的变得紧张起来。
顾六不止一次问过顾璟,而这人总是拿梦来搪塞。
“先生教我的。”顾璟不咸不淡地道。
“我怎么不知道谢游还教了你这些?”顾六自从那次被谢游威胁加碰瓷之后,就格外的警惕关注这人,他武功高神出鬼没,本来就极善于隐匿,谢游没有察觉,但其实他一直被顾六观察着,尤其在顾璟回来之后。
顾六不管事归不管事,但对于他们的动向了如指掌。
他根本不信顾璟的话,肯定道,“村中的布防一直都是顾八在管,谢游不可能染指。”
虽然顾六不太想承认,可谢游就是聪明又极有分寸感,总是能轻而易举的知道某个人在某件事上的底线。
顾璟被揭穿脸色也没有丝毫动容,平静无波的道,“都是先生在梦里教我的。”
“……你的梦里倒是谁都有。”顾六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我若是没记错,你当初做‘那个梦’的时候,可还不认识谢游。”
“神交已久。”顾璟毫不犹豫的丢了四个字,又回敬了他一句:“也不是谁都有,死人就不会有。”
“比如你。”
顾六:“顾九说得没错,你声音还是那么难听,话倒是变多了。”
顾璟:“……”
彼时顾九正蹲在顾家小院子的墙角望着天空分外惆怅,谢游从旁边经过,顾九忧愁的叹了口气道,“谢先生,听说男人都有变声期,我以后的声音也会像七哥那么难听吗?”
话音未落,就突然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
刚起床抱着长弓坐在一边打瞌睡的顾八立刻睁开眼,嫌弃的看了眼顾九,又秒闭上了眼睛。
春冬正在蒸包子,顶着个大花脸笑出一对酒窝,“公子曾说愿言则嚏,大抵有人在想你。”
“肯定是七哥!”顾九挺了挺胸膛十分自信骄傲。
谢游:“……”他该怎么告诉这位少年,如果他七哥真的想他的话,多半是想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