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IF线

说起来今日一早他便发现了,白倚好似从昨日起便不见了踪影,虽然知晓白倚的本事,但宋离还是特地循着它的气息找了过去。

等他找到白倚的时候,发现白倚正捧着那梆硬的芝麻饼,混迹在朱雀一族的地盘。它小小一只坐在朱雀堆里,朱雀的鸟鸣和它的吱吱吱竟然也能无障碍交流,不过大部分时候还是朱雀们在聊八卦。

宋离无声无息出现在他们身后时,只听得其中一只年长的朱雀道:“我昨日出门听闻了阙临大人与那恶鬼的事情,原来那恶鬼是阙临大人的童养夫啊,怪不得阙临大人如此喜欢他。”

宋离脚步一顿:“?”

童、童养夫?

他惊讶眨眼时,其他的朱雀们也叽叽喳喳地开口了:“据说阙临大人与那恶鬼特别般配!两位大人这百年来杀了好多为非作歹的害人精!”

“白泽说阙临大人只有封愈大人才能比肩。”

陡然听到白泽的名字,宋离所有的疑惑在这一刻都化作了了然。

万万没想到,白泽竟然在私底下提前帮他挽回名声。宋离多看了两眼听得认真的白倚,最终还是没有现身,转身离开了。

与此同时的神都。

慕烨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韩天自他身后无声无息地出现,非常不客气地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差点把人摔个大马趴。慕烨捂着屁股龇牙咧嘴地看他:“你这是想杀了你兄弟啊。”

韩天哼笑一声:“堂堂应龙被这一脚就踹没了?你也好意思说出口。”

慕烨翻了个白眼,“你又不是不知道白倚那只犼有多过分。所以,它今天不在?”

方才他那探头探脑的小动作便是为了查看白倚的位置,虽说他在进入神都时刻意转了一圈,并未嗅到属于犼的气息,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想搞搞清楚。

看在好友的身份上,韩天替他掐了掐手指,最后得出的结论便是:“不在。”

得到肯定的回复,慕烨才松了一口气,继而懒洋洋的将身体陷入了木椅中。他望着韩天的背影,道:“我这两日在外听说了一些传闻,说什么封愈那恶鬼是天道为阙临定下的伴侣,极其般配,谁说他们不好就是心怀不轨。你让人传的?”

韩天推演的动作一顿,脸上露出了笑:“虽然我的确是想这么做,但还没动手。”

他回头看向慕烨,唇角的笑意深了几分:“慕烨,别小看阙临二字的影响力,也别小看了阿愈跟在阿离身旁的那一百年。苍天定下的姻缘,大抵就是这般,所有受过战神阙临恩惠与福泽的生灵都会为此上心。”

话没说完就被慕烨打断了,“我就没上心。”

“你没?”

慕烨:“……”

行吧,如果说他路过青鸾一族时,听到有人说宋离和封愈的坏话然后将那家伙打一顿也算的话。

慕烨摸摸鼻子,没吭声了,几秒钟后还是没忍住,唉声叹气:“想我堂堂应龙这辈子难得动心,怎么就没有好结果呢?大家都是第一次当妖怪当恶鬼的,凭啥他就有这么好的运气!我真是越想越生气!”

韩天只笑不语。

只在半个时辰后说了一句:“建议你现在就离开,否则你就要和白倚撞上了。”

操。

慕烨当即怒骂一声,转身就跑。

亏了韩天这提醒,他离开神都时天色渐晚,没有遇到咬他尾巴的白倚,但是看到了站在一起宛若一双璧人的宋离和封愈。

有那么一瞬间门,慕烨觉得心口的憋屈比这尾巴疼还要明显。

宋离清瘦修长的身体懒洋洋地靠在树干上,视线掠过那道一闪而过的人影,下一秒阴影随着手掌覆盖于眼睛之上。熟悉的气息伴随些许花香将他笼罩,亲吻一寸一寸流淌于脸颊与肩颈,牙齿咬上耳尖,继而响起男人的声音:“我看到了。”

“嗯?”

青年慵懒的声调里带着几分克制,却令封愈心头颤抖得更厉害。

他哑着声音回答:“你在看他。”

这个他,指的自然就是刚刚离开神都的慕烨。

宋离这才体会出来封愈的声音里夹杂着几分不太明显的醋意,他唇角染着笑,抬手要去抚摸封愈的脸,手腕却被抓住,男人几近虔诚地垂首从宋离的指尖吻上去,直到薄唇重新落在宋离耳侧,封愈的声音才重新响起:“说好的今晚再试试,还算数吗?”

“当然。”

听到这笃定的二字,封愈漆黑的眼眸在深夜中一点点亮起。

崭新的木屋内,属于上下的争夺还在继续。

不过这一次宋离学乖了,刚一进入木屋,抬手便将神力笼罩其上,彻底将木屋和神都隔绝成了两个世界。尽管班苍告诉他木屋的质量很牢靠,但宋离还是羞于那些声音被他人听到。

眼下,就不必担心了。

伴随着嘭的一声,宋离的肩膀狠狠砸在床头,然而他却勾着笑,转眼就把封愈给按倒了。

来来回回,谁也不死心地争夺下来,宋离被按在床上,身上的衣袍散落一地,望着那片玉一样的颜色,封愈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发疼。然而到了此刻,他却只是俯身亲吻,薄唇落在青年唇边,在意识到宋离又要动手时,一声‘阿离’便这么脱口而出。

就是这几秒的停顿。

宋离搭在男人肩膀上的手蓦地用力,手指下血腥味瞬间门弥漫木屋。

他疼得眼皮都在颤抖:“混球,你就这么进去了?”

封愈也蹙着眉。

宋离不好受,他也不好受。

片刻才冒出一句:“是我的错。”

宋离:“……”

这时候认错,真有你的。

宋离咬住唇。

真想抬脚将人踹下去。

他觉得自己像那意外落于海面上的扁舟,单薄之中一个浪头打下浸了满身的水。海浪的波涛汹涌使得扁舟起起伏伏,长久得不到平静。直到某一刻,云销雨霁,浪头落入深海,周遭终于平静下来。

薄唇落在潮湿的眼尾,在寂静中响起的是男人的低笑:“阿离,好像也没那么难受,是不是?”:,,.</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