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翻越雪山,金色的晨曦落在她身上,发梢变成金色。她依靠在自己肩膀上,比起身体他却觉得心满满的。
直勾勾地看着她:“对啊,好漂亮。”
看过日出之后他们准备去周围玩,杨姗姗和房祁没有跟着一起。
他们喝了小茶馆里的酥油茶,听这片区域绕不开的仓央嘉措的故事。
沿着八廓街走到了大昭寺。
大昭寺在蓝天白云之下,金顶璀璨、宝相庄严。
他们学着别的游客在广场上的金刚柱前祈福,他的祈愿与她有关。
回到旅馆的时候杨姗姗来找她借东西。她笑盈盈的,打趣姜略言:“还玩得动啊?”
姜略言拿着手里的化妆品小样佯装要丢她,但想到了之前听陆应淮说起的关于她和房祁的事情。姜略言把房门带上,小声问她:“你和房祁怎么了?”
她倚着墙,垂着眼眸:“你知道吗?他妈妈甚至还让他私下背着我去相亲。”
明明毕业吃散伙饭的时候还好好的两个人,当时姜略言还记得别人打趣他们结婚会很早的时候他们两个的样子。
怎么会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异地。”杨姗姗轻飘飘地说出这样个字。
爱与不爱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
距离不仅能产生美感还会产生会因为小摩擦而放大无数倍的裂隙。
“那……”
——那你们现在还一起旅游?
最终姜略言还是没把这个问题问出口。不过杨姗姗有所预见,她用拿着小样的手和她挥了挥:“不想虎头蛇尾。”
姜略言目送着杨姗姗走远,走廊的尽头有一扇窗户,雪山能被窥见一角。杨姗姗驻足在那边,突然转过身,似是叮嘱:“不要异地恋。”
第二天的雪山他们四个一起同行了。
在背包里准备上氧气瓶,姜略言有心留意杨姗姗和房祁,但是他们之间粉饰太平,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很快缺氧也不给她去操心别人的精力了。
经幡是陆应淮去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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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着氧气瓶,看着他虔诚无比的模样。
弄完,他小跑回来,抬手帮她好好戴上帽子,陆应淮告诉她,以后她会比任何人都健康快乐。
姜略言仰着头看着他,将面前的氧气瓶拿下去,山间的风将她说出口的话吹散,声音有点轻:“怎么没保佑我们长长久久呢?”
陆应淮回头望着随风飘动的经幡:“没事,这事我能办到,不用求神。”
蓝天白云、海拔四千米、神圣雪山。
代表神圣、力量、美好等的牦牛面具来自于某种祭祀活动,有人双手合十、有人仰天闭目。
山间的风就像是神的踪迹。
姜略言突然问他:“你会爱我多久?”
他说:“一朵玫瑰绽放的瞬间。”
风来了,将她压在帽檐外的头发吹起,她听见了陆应淮的回答,但很快这句话又被风吹走了,带走给山神听。
神大约也会喜欢渺小人类的真挚爱情。
她是这么想的,但也好奇为什么答案是这个。
“因为我是撒哈拉人。”
“什么嘛。”姜略言更不懂了。
陆应淮望着远方,仿佛是在看那阵带着他们话飞走的风所离开的方向:“撒哈拉人有他们的纪年,一万个世纪短于一朵玫瑰的瞬间*。”
——我爱你,在玫瑰绽放的那一瞬间。
最后姜略言还是决定在洵川上班。
他们同居在陆应淮求婚之后,他们见过了家长。让姜略言感动的是母亲终于硬气了一回儿,她面红耳赤地斥责了姜父,让他必须在陆应淮父母上门做客的那天收敛起来。
“你都没有给女儿什么,你就不要托她的后腿。”
从姜母口中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姜略言突然对过去释怀了。
她在洵川找了一个还可以的工作,象征性地和陆应淮一起平摊房租。
没多久她从小琴阿姨口中得知程铮在洵川大学继续读研,让他们两个小孩在外地多多相互帮衬着。
陆应淮用一个月的时间就和邻居熟络了起来,周围的老人都没口子的夸他。他的工作上升空间很大,领导也很重视他。
半年后,她听陆应淮说房祁结婚了,喜帖发了过来,邀请他和姜略言一起去参加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