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 98 章

见此一幕的众人不由得想起不久前二皇子谋反时的场景,当即都立刻躲进家门,各个坊市瞬间肃然一片,不闻半点喧嚣。

唯独镇北侯府哭喊声一片。

邱二亲自领兵,查封镇北侯府,要知晓,查封府邸一事向来都是肥差。

可如今在场禁军无一敢乱来,将镇北侯府老少都聚集在一起,奴仆同样待遇,禁军顿时进入各个院落,势必将每个角落都检查得清清楚楚。

镇北侯府老妇人见状,脸色惨白,她年至知命,颤晃着身子几乎要晕倒。

她显然猜到了什么,立在原地没动,也没有和往日一样耀武扬威地怒斥旁人放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邱二领着人将封条贴上各个院落的大门。

禁军没有放过镇北侯府的任何死角,得益于苏韶棠搜查驿站的经验,他们连一个木板都没有放过。

最终查出书房中的暗道,搜出一摞书信,谁都不知书信上写了什么,总归邱二见了书信后,就立刻进宫面圣。

随着一道重重的关门声,两张封条相交贴上了大门,镇北侯府的辉煌再不复存在。

就在邱二要离开时,有一名禁军上前低声:

“大人,镇北侯世子不在。”

邱二脸色稍变,扫了眼在场的众人,他记得他曾在围场中见过裴时愠。

但大皇子和镇北侯被拿下后,禁军检查过,裴时愠没有在其中。

当时他们都以为裴时愠害怕得逃回了镇北侯府,可如今镇北侯府也不见裴时愠。

邱二隐约察觉到镇北侯许是有后手,而裴时愠应该不在京城了。

毕竟自从秋狩的第一日后,就无人再见过裴时愠。

第二日正式狩猎时,也不曾见他露过面,毕竟他只是一个纨绔子弟,没人在意他在做什么。

邱二眼神稍变,他招来一个禁军,低声:

“你把这个消息送去安伯侯府。”

人人都是有立场的,邱二毫无疑问忠心于当今圣上,可大津朝暗地里还隐隐流传着一句话——主上的主上非我主上。

谁都不知道,如果裴时愠逃回了边城,镇北军究竟是认军印,还是认镇北侯世子?

当今圣上膝下两位当年皇子都被圣上亲自废了,其余皇子都未长成。

他们隐约猜得到圣上的心思,毕竟谁都会贪恋权柄,也都觉得自己会长寿,不愿旁人和自己分权,哪怕那个人是自己儿子。

邱二心脏狠狠跳动了两下。

当今圣上是不是明君,谁都说不好,但他任人唯亲却是不争的事实。

邱二出身不高不低,任凭他再有天大的功劳,终点也就那样了,除非和侯爷一样,在战场上立下军功。

以前大津朝一片太平,压根没有武将施展的空间。

而现在,邱二隐隐有种预感,裴时愠的逃离代表要生乱了。

邱二不再停留,让人将镇北侯府一行人压入牢狱,翻身上马朝皇宫赶去。

而裴时愠不见了这个消息传进安伯侯府时,沈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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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就是念话本。

外面闹得人心惶惶,在安伯侯府中却是一片静好。

沈玉案声音平静而缓慢:“……唇齿相依间,她察觉到一双手不断往下,轻而易举地掀开了她的亵衣——”

苏韶棠翘着那条受伤的腿,细眉紧蹙,出声打断了他:

“你能不能有点情绪?”

沈玉案看了她一眼,再低头看向那个所谓的话本。

其中的语气全是白话,写得比春宫图还要露骨,甚至随着文字,就能够轻而易举地联想起话本中的情景,叫人面红耳赤。

沈玉案不紧不慢地问:

“夫人想让我带什么情绪?”

他视线朝苏韶棠受伤的脚踝处看了眼,极力压下心中那抹心浮气躁。

沈玉案不知道夫人是故意折磨他,还是说,她平时看的话本都是这样。

苏韶棠被问得哑声。

她亲自兑换的话本,当然知道里面的内容,她就是故意的,不满沈玉案以身犯险,才故意刁难他,想看看他不自在或者难受的模样。

结果他读个小涩文,就像是在念经一样,直接让人清心寡欲。

苏韶棠轻哼了声,含糊咕哝:

“该是什么情绪就是什么情绪。”

沈玉案凝目看向她,眉眼闪过一抹不知名的情绪,忽然,他让室内的婢女都退下,靠近了苏韶棠耳边,低声沙哑地念了一段其中露骨的台词:

“……夫人……轻点……嗯……”

伴随着他一声难耐的呻.吟,最终,沈玉案停下,恢复正常语调:“夫人是想听这个?”

苏韶棠浑身僵硬,在沈玉案的注视下,她咽了咽口水。

她发誓,她最初只是想折腾沈玉案的。

但是,沈玉案说起那些床榻间浪荡的话,就仿佛平日中斯文如玉的君子撕开表面般,让人除了觉得浑身发麻外,还有点上瘾。

沈玉案好气又好笑。

只看女子这模样,就知晓她的确喜欢听。

沈玉案眼中闪过一抹若有所思,他对夫人向来有求必应,哪怕床榻间的那些事,也同样如此,如果真的会叫夫人高兴,他是不介意在那事时给夫人念几句台词助兴的。

只怕等夫人到时清醒过来,又翻脸不认人。

此时室内没了旁人,苏韶棠没发现他在想什么,她扫了眼楹窗,络秋她们都退到了游廊上,苏韶棠就很轻地扯了下沈玉案的衣袖。

察觉她想法的沈玉案陡然呼吸沉了下去。

初开荤的男女单独共处一室时,总会容易擦枪走火,也很容易产生点想法,只是四目相视间,气氛刹那间就旖旎起来。

沈玉案很乐于在这件事上伺候夫人,他将话本扔在软塌上,顺手将楹窗合上,苏韶棠脚踝有伤,他也不需要苏韶棠动弹,俯身亲了亲她的唇瓣,见她眼眸有些红,又怜惜地亲了亲她眼尾。

随后,他一手解开夫人的腰带,弯身亲在夫人腰窝间。

沈玉案很明显察觉到夫人身子轻颤下,她惯是如此,对这事大胆又矜持,分明想要却偏偏不说。

沈玉案无奈地笑,半跪着低下头。

然而,就在这时,房门被从外敲响,松箐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