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忧垂下脑袋,轻声说:“我已经从医生那里知道了妈妈的情况。”
裴荆州嗯了声:“我也听见了。”
黎忧闻言,骤然抬起头看向裴荆州,很坚定的说:“我的骨髓一定可以跟妈妈配型成功。”
裴荆州说:“我的也可以试试。”
黎忧一下子扑进裴荆州怀里,压抑许久的情绪在这一刻决堤:“裴荆州……”
裴荆州轻抬手臂,拢在她后肩胛处:“我在。”
这一晚上黎忧没有离开医院。
她在病房里守着,虽然她多次叫裴荆州回去休息,但裴荆州并未离开,一直沉默的陪在她身旁。
而黎父也宛如石雕一样枯坐在病床边,安安静静的枯坐了一晚上,直到这漫长的一夜过去,在翌日的天明之际,晨曦微光透过窗棂外的梧桐树影洒落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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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忧轻手轻脚走至床边。
妈妈还未醒来。
爸爸仍是枯坐的姿势,这一整晚都没怎么变过,只是,黎忧发现,她爸爸那鸦黑的头发,在这一夜过去后,两鬓似乎斑白了许多……
骨髓穿刺配型,裴荆州提议他先做。
黎忧心疼,却也没办法,因为她也不想放过任何救妈妈的机会。裴荆州配合着抽了好几管血,之后便是骨髓穿刺手术,这是一个手术,虽然不会留下任何疤痕,但也存在一定概率的危险。
黎忧起初全程跟在裴荆州身边一起,直到裴荆州进了手术室,她被隔绝在外面。
当裴荆州做完手术出来,她问的第一句就是:“疼吗?”
裴荆州只做了局部麻醉,所以整个人都是很清醒的,从手术室出来便看到黎忧满是担心他的样子,他自顾不暇却还伸手揉了揉她脸颊:“一点感觉都没有。”
“胡说,要是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那可要出事了。”她的声音里瓮气很重。
裴荆州为了让她安心,轻声说:“局部麻醉,暂时没什么感觉,等麻醉消失可能会有一点疼。”
黎忧眼眶一下就红了。
裴荆州说:“我是怕你担心才说实话,不许哭。”
她强忍着往外钻的泪水,乖乖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