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秦垣琛就直接上手,从背后环抱着他,架着他的手,手把手的教。
就像……现在这样。
“不要分心,看靶子,手要稳,放箭的时候不要犹豫,看准了目标,然后……一击即中。”
话音落下,箭从手中废了出去,稳稳地钉在了红心上。
十环。
厉清弘的声音就在耳边,可这一瞬间仿佛跟那个人重合了一样。
霍稷猝不及防地抬起头:“你……”
厉清弘垂下眸子,笑了:“怎么样,我的技术还行吗?”
霍稷眨了眨眼睛,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又变成了眼前这个人。
他们两个长得一点都不一样。
性格上也有很大的差异。
秦垣琛在自己面前从来都是克己复礼,君臣礼仪很足,也就小的时候会随意些,后来长大了,就刻意在他面前保持着君臣该有的距离。
但厉清弘不一样,这家伙可从来都不知道距离感是什么。
霍稷回过头,看着那十环的靶子,轻轻地哼了一声。
“不用你,我也可以。”
说着,下一刻便架起了弓箭,手臂发力,眼神专注地看着前方,然后毫不犹豫地射了出去。
十环。
厉清弘拍手鼓掌,眼中全都是笑意。
“陛下威武。”
霍稷转过头看着他,也忍不住弯起了嘴角,眼中盛满了笑意。
刚才心中憋闷的气息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两人在外面待到很晚,一直玩到吃了晚饭这才回到了酒店。
然后,霍稷双臂就因为使用过度,脱力了,两只手臂又酸又疼,压根抬不起来。
“真的好酸。”
霍稷趴在床上,两只手臂仿佛都不是他自己的了。
不光是手臂,因为长时间没有锻炼,陡然间的用力过猛,让他腰腹和背部的肌肉都酸痛不已。
说白了,全身上下都很痛。
厉清弘坐在一旁,伸手捏了捏,霍稷顿时往一旁挪了挪。
“你是想要谋杀吗?”
别说是捏了,碰一下都觉得疼的慌。
厉清弘:“你这样躺着也不行,先去洗个澡,我给你按摩一会。”
霍稷:“你还会按摩?”
厉清弘沉默了一下:“我会现学。”
说着拿出了手机,打开了某个网站,找到了按摩的视频。
霍稷有些怀疑地看着他,但是因为玩了一下午,躺了汗,身上黏糊糊的,确实不舒服,陛下决定先去冲个澡。
洗澡的过程无疑是艰难的,热水打在身上的每一处,都觉得酸痛的慌。
裹着浴袍趴在床上的时候,他的表情透着一股生无可恋。
霍稷:“这是什么破身子。”
弱鸡鸡。
厉清弘也很快洗了澡,换了一身睡衣,坐在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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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霍稷睡在了床中间,侧着身子坐在一旁,抬起了他的手臂。
霍稷有些怀疑地看着他这个现学现卖的。
“行不行?”
厉清弘毫不犹豫地回道:“行。”
但下一刻,霍稷就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尖叫。
“轻……轻点。”
厉清弘:“轻一点就没有效果了,明天会疼的更厉害。”
霍稷趴在床上,眼泪都快出来了。
陛下什么时候遭过这种罪。
厉清弘瞧着他身体颤动的样子,下意识地还是放轻了手里的力道。
“等好一些,就跟着我一起健身吧,不然下一次再玩,还是会痛。”
霍稷没回答,只是哼哼了两声。
厉清弘接着按摩。
“轻一点……嗯……疼。”
“这样呢?”
“别来了,真的好疼。”
“再忍一忍。”
客厅的沙发上,武墨又一次坐起身,满面通红。
这沙发是没法呆了。
武墨干脆悄无声息地开了门,出去了。
照这个情况,明天两个人肯定都不会起早,一大早应该没什么事情才是。
武墨下楼,重新开了一间房,一边走,一边走神。
虽然早就猜到老板跟霍先生之间的关系,但是没想到两人这么……这么的旁若无人,还玩什么助理跟老板的游戏。
有钱人谈恋爱,他总是看不懂的。
一想到自己到现在还是个单身,心里就更难过了。
武墨拿着房卡去了楼下的房间,决定就当什么都没有听见过。
而此时房间里的陛下经历了一番非人的按摩以后,全身都麻木了。
“厉清弘,你要是想谋杀,完全可以痛快点。”
霍稷连衣服都没有换,就这么裹着浴袍缩进了被窝里。
厉清弘也很心疼,但是今晚什么都不做的话,明天他这个手臂就真的一点都不能用了。
陛下也不想理他,这会困意涌上心头,沾着枕头就慢慢地睡了过去。
只是睡觉前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劲,可一时之间,压根想不起来。
厉清弘替他将被子给盖好,关了灯,在另一边睡下。
睡到半夜,霍稷迷迷糊糊地惊醒,终于想起来一件事情。
这人怎么还睡在自己的床上?
可被窝里实在是太暖和了,旁边靠着的身体仿佛是一个暖炉,将他周身的寒意全都给驱逐开了,只留下了源源不断的热浪。
算了,睡就睡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第二天醒来,霍稷手臂还是疼的,只不过比预想的情况要好的多。
陛下顺理成章地赖在了酒店里,并且成功的生活不能自理,吃饭喝水,全都是让人给伺候着来的。
伺候他的人自然就是厉清弘了。
除了做饭这事,武家兄妹俩就变成了摆设。
武墨觉得爱情的力量可真伟大,这可是他们厉总啊,为爱变助理,还觉得幸福。
是他不能理解的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