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不记得就算了。”
出乎稻荷崎众人意料的是,宫治这次松口地特别快。
他端着饭菜环顾了一圈四周,问道:“我们坐哪?”
“呃……随便找个空位吧。”
尾白阿兰挤到宫侑和宫治中间。
宫双子一触即发的争吵,在外人介入前便有一方率先熄了火,怎么看都是难得的喜事。
但在场的人没一个敢彻底放松。
因为宫侑的态度不仅没有因此缓和,反而比之前更加易燃易爆了。
他真的很讨厌,很讨厌宫治时不时就在他们谈论与最鹤生有关的事情的时候,突然冒出的“噢,你又忘了”的陈述句。
宫侑的世界很大。
大到每当他在电视上仰望着那些分散在世界各地的明星球员,都会感到只能在大阪商圈活动的自己格外渺小。
但宫侑的世界又很小。
小到只有一个体育馆,一个俱乐部,一个长十八米宽九米的赛场,一个圆周65厘米重量260克的球体,便再难容下其他东西。
可宫治是他的弟弟。
讨厌至极又不得不二十四小时都黏在一起的弟弟。
他讨厌这种明确又清晰的,被排除在外的感觉。
但他更讨厌每当他意识到,只有宫治记住了与最鹤生有关大部分事情时,心里涌起的懊悔。
这种情绪叫他恶心。
然而清濑最鹤生和宫治,不管哪一个,都是宫侑扔不掉的东西。
无论存在或者消失,都会让人感到痛苦。
会导致这种情况的出现,是他宫侑上辈子欠了这两个人各六兆亿円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