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濑和佐久早君认识?”赤苇京治看了看最鹤生,又看了看井闼山新晋的王牌。
“初中的时候见过几次。”她解释道。
“不止‘几次’吧。”
佐久早忽然较起真来,像在和其他小朋友比谁今天得到的小红花最多一样:“我们和白鸟泽每学期都至少有一次训练赛,而且还不包括假期的合宿。”
“有超过十次?”最鹤生眨了眨眼。
不过确实以前白鸟泽和东京强校的训练赛特别多,平均两周一趟远征几乎是家常便饭。
“废话。”佐久早又忍不住地盯着她的膝下,“把自己弄成这样,你是去东京湾里游了一圈吗?”
“是雨太大了。”
最鹤生又踢了踢腿,佐久早的毒舌让她下定决心下午要换身方便在风雨里来去的行头。
“不知道打伞?不知道穿雨衣?”
少年挑剔地看着她。
“不知道!”最鹤生朝他做了个鬼脸,“不跟你鬼扯了,我该走了。”
“外面这么大的风和雨,你要去哪?”佐久早眉间的沟壑更深,老实说最鹤生已经不止一次地怀疑过他小小年纪就会长皱纹的可能。
“回音驹啊。”她理所当然地说道,“我可是音驹的经理。”
“你还真不怕自己被风吹跑啊?”
佐久早说出了赤苇京治一直想说的话。最鹤生看起来太纤细了。
她走出去,在风里,说不定会像一只风筝那样单薄无力。
“跑不了的。这风还不是很大。”她说着,将自己的手伸出了体育馆的门外。
在难得攀着五月末尾到来、裹挟着雨水的台风蹭过她的掌心、带走上面的温度前,另一只骨节分明手抓住了她向外张开的五指。
最鹤生试着抽出自己的手,对方没有松开,反而握得更紧了点。
带着一层薄茧的手掌干燥温暖,金灿灿的短发在这样灰蒙的雨天中像从云层之间落下的阳光。
一只得到了麦子颜色的,却还没被人驯养的狐狸,正静静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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