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知道啦,开个玩笑而已嘛,你这么认真才会让我浮想联翩啊。”
然而桐山零没有被他的话安慰到,反而更急了:“真的没有……”
没想到对方会是此般反应的宫侑无语凝噎。
委实说,这个世界上能让他产生不快的人有很多,但会让他感到有力无处使的人却少之又少。
这种类似于已经举起手正准备将东西砸到地上看它摔成十七八瓣,却又发现这样东西珍贵到连呼吸都要屏着轻拿轻放的,不甘却又出于某种情愿从而屈服的复杂心情,宫侑只在最鹤生身上得到过。
桐山零有自己的故事。
可惜他不是最鹤生。
在此大前提下,宫侑对这种萍水相逢的路人的故事不大好奇。
他摸了摸自己的眉毛,语气不耐:“得了,是我不该跟你开玩笑。”
好在桐山零这人虽然古怪至极,但还会看人眼色。
他从善如流的样子就仿佛《雾都孤儿》选读段落里的那些被欺压奴役着长大的小孩。
自己大概是做错了什么的感觉卷土重来。
宫侑麻木又茫然。就坐个车的功夫,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遇到个这么怪的人。
然而良心还在一阵阵地作痛。
他又尝试着新开一个话题去补救:“你说你邻居以前是排球部的经理,那现在呢?她在哪个学校?这么不当了?”
“说来惭愧,其实今年我还没跟她见过。”桐山零挠了挠自己的脸颊,“她是初中中途转学来东京的。今年四月刚上高中,再具体的近况我也不是太了解了。”
“诶……”宫侑眯起眼睛,这令人感到莫名熟悉的人生轨迹是怎么回事?
“冒昧一问,桐山君的邻居姓什么?”他笑起来,“没别的意思,只是我也有个在东京的朋友也是中途转学,以前还是排球部的。”
说不定我们认识的是同一人也说不定哦。
“清濑。她姓清濑。”
然而下一秒,桐山零的话让金毛狐狸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有的时候,想是一回事,能否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这个道理就如同叶公好龙。
龙最好只是一幅画,而“桐山零和清濑最鹤生是隔壁邻居”也最好只是宫侑臆想中的巧合。
可偏偏,早在这个臆想被提出前,最鹤生就已经和桐山零当了一年的邻居。
所以她经常照顾面前这个扔进人群就再也找不出来的四眼仔?
还包括她哥哥也在一起照顾???
而,他,宫侑,甚至连最鹤生有个哥哥这事儿,都还是刚刚才想起来的!!!
所以这算什么?!
离得近到只隔了一面墙很了不起?!
少年抬脚踢了下前排的靠背,坐在前排的北信介目光冻人地回头看了他一眼,也还是止不住地心烦意乱。
——了不起个头!
——呸!
作者有话要说:宫侑对零对态度:
好奇——嘶,怎么感觉有点可怜——呃呃呃!但是好像又有点烦——好吧,还是很可怜——你妈的为什么
总感觉这文60w也收不住,明明我都把大纲砍了一部分了,以后还是不立fg了…(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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