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说什么害怕桃井受伤未免有些惺惺作态。
她的多管闲事并非真的正义。
她的心底同样有一根安全绳,不自觉地将她从雷区边拉远。
她同样害怕被孤立被排挤,于是在那些人围在她身边说“不要离桃井同学太近哦”的时候也没有出声对那些人说“才不”。
有那么一瞬间,莫大的屈辱与内疚将最鹤生裹挟在了它们中间。
她发觉自己不知道在何时变成了从前看过的霸凌事件中同样令人讨厌的沉默的旁观者。
当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吹出的鼻涕泡堵塞住呼吸的时候,她连忙扭头才发现桃井已经匆匆忙忙地走远只剩下一个小小的、单薄的背影。
最鹤生直接穿着没有来得及换下的体育服,抓起放在柜子里的书包冲出更衣室。
大步的奔跑中,迎面吹拂而来的热风让她的脑子一时昏沉又一时清醒。
除了鞋底结结实实踏地面,耳中似乎还有血液如同远方的浪潮一般冲刷过的声音。
又是恍惚之间,最鹤生突然听见了另外的嘈杂。
一阵更猛烈地风从她身边擦过。
“同、
同学!你没事吧?!”有人紧张关切地大声询问着。
“黑尾你个白痴!不知道摁刹车吗?!!”有人气急败坏地大喊着。
“哈哈哈哈哈黑尾原来你不会骑自行车啊哈哈哈哈哈!”有人幸灾乐祸地大笑着。
“我摁了但是没反应啊!木兔吵死了不准笑!!”有人恼羞成怒地反驳着。
“诶?等下?你是……你是研磨的朋友吧?!”
最鹤生倏地回过神来,看清面前少年的模样。
据说是睡得东倒西歪的头发,音驹学园高等部的制服,和及川彻相当的个头与身形……
是研磨的朋友。
叫什么来着?
黑尾……?
黑尾铁朗!
“我没事!”她仿佛在黑暗中见到了一豆灯火,立刻伸手抓住了对方的手。
“黑尾同学!我现在有个很失礼很冒犯的请求!不知道您是否可以答应!”
女孩焦急的神色让刚想因为对方唐突的动作而慌乱的黑尾立刻愣住了。
他张了张嘴,脑子里一片空白地回答道:“啊……可以……”
女孩的眼睛因为他的回应而变得更加明亮,正如同此时此刻,五月的下午六点,西东京鳞次栉比的楼宇之上,依然澄澈的天空。
作者有话要说:r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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