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乔安问道:“阿姨最近是不是失眠情况?”
方芳收拾食盒的动作顿了顿,“是啊,我妈最近老睡不着,看过中医也看过西医,医生说是神经衰弱,给配了安眠药,但没有什么用。”
说到这的时候,方芳明显情绪低了许多。
方芳是单亲家庭,她爸爸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她是靠着方妈打几份工拉扯大的。后来她考上了江城大学,来到了乔安的身边做了助理,也把方妈接了过来。她不让方妈再去打工,妈妈苦了一辈子,她如今有能力赚钱了,就不想妈妈再辛苦。
但方妈来了城市后,哪怕如今方芳完全能够承担起家里的生计,方妈依然找了一份保洁的工作,闲暇的时候,总会给方芳,给乔安做好吃的。
在老人家的心里,如果没有乔安,那么就没有女儿如今的工作,也不会这样开心,所以投桃报李,她做不了什么,乔安喜欢吃她做的菜,那她就多做些好吃的。
方妈的病,不是现在才有,已经二十年的老毛病了。
当乔安说出方妈已经是二十年的老毛病时,方芳惊呆了。
这事她确实不知道,她以为她是最近才这样。
还想着,等有时间了,带着妈妈去北京或是上海看看,或许有办法。
她没有惊讶乔安为什么会知道,只以为是乔安无意中得知的。
这让她心里更加的内疚。
她这个做女儿反而不知道,还要别人提醒。
乔安却没有说别的,
其实并不是方芳不孝顺,不知道自己妈妈的病,而是做妈妈的不让女儿知道。
方妈和方芳相依为命,眼里心里全是女儿,又怎么可能会让女儿知道自己的病呢?
这安眠药也不可能只是最近才吃。
这些乔安都是方芳的父母宫中得知的。
她的父母有一方塌陷,说明父母中有一人已逝。而塌陷在左边,说明去世的是父亲。而右侧的母宫却是色泽暗沉,已有塌陷的迹象,这说明方妈生病多年,而且病已入腑。
如果不治好,方妈已经活不了几年,就会被病痛夺去了生命。
人靠睡眠,一个人常年睡不着,睡眠不足,安眠药又已经不起作用,长久下去,自然命不久矣。
原身与方妈有一分因果。就算原身没有与她有这分因果,乔安也会出手的。
她挺喜欢方芳这个孩子的。
自然不会看着她丧父之后,再承受丧母之痛。
更何况,方妈全心全意想着她。
乔安手里没有符纸,她撕下了床头放着的药品包装盒,将其中一面撕成了手掌宽度的长方形。
以指为刀,将撕下来的纸裁得方正,再辅以灵力,涂满整张纸,就成了一张合格的符纸。
都说画符需要有专门的符纸,这没有错。
有专门的符纸,这不是形式,而是普通的纸承受不住符力的力量。在符成形那一刻,上面会有蓬勃的力量,这不是一张小小的纸能够承受得住的,会在瞬间撕碎。
所以需要制作符合的符纸。
乔安又从抽屉里取出一支水笔。
是一支中号的黑色水笔。
笔走如龙,她很快就画好了一张助眠符。
收笔,符成,一道金光浮现,陷入符中。
正在这时,方芳推门而入。
她眨了眨眼睛,刚才似乎看到了乔安的手中有金光闪过?
随后,她晃了晃脑袋,将这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了脑海。
乔安已将助眠符折成了等边四角形,随后塞到了方芳的手里:“这是一张助眠符,你先拿回去,放在阿姨的枕头下,阿姨就能够入眠,不会失眠了。等我寻到桃木,再给阿姨刻一枚正宗助眠符,阿姨的失眠症就能全愈了。”
这需要时间,方妈的病不是一年两年了,单靠短时间的助眠,也没那么快。
方芳却已是听得目瞪口呆,一脸的不敢置信。
乔安却没有理会方芳的震惊,也能理解她的心情。
现在是末法时代,玄门式微,很多人已经把玄门与骗子门混为一谈。
这也是乔安痛心的地方。
抬头之际,却发现方芳眉宇间突生一团黑气。
形成的速度非常快,很快就形成了势。
乔安伸手抚上了她的眉间,却发现这劫云来得又凶又猛。
掐指一算,却又是一惊。
心下一叹,时也,命也!
方芳这劫云,竟然是她带来的。
起因就在于这张助眠符。
如今她再收回,已是来不及,劫已成。
乔安掐指已经掐动,虚空一道平安符已成,被她打入了方芳的眉间。
“方芳,出医院后就赶紧回家,不要乱逛,不要去东南方向,也不要去有水的地方。”</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