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起身往后坐了一个位置，看向水夷瑶。
水夷瑶十分自觉地站起身来，走过来坐到程夫人旁边。
她刚坐下，就往夫人脖颈上那青莲坠子看去，眼睛更亮了：“不得了，夫人，您这还是猫眼？”
猫眼是碧玉中一种特殊结构，是一条带状光泽，这道带状光泽会随着光线移动而在碧玉表面跟着移动，特别漂亮。
程夫人点了点头：“是猫眼。”
水夷瑶又盯着看了看，眼睛一直闪闪发亮：“这猫眼眼线很活啊，极品没跑了。”
碧玉有猫眼结构，但还有死猫眼，也就是那条带状光泽并不会移动。程夫人这一条光泽走得很好，是活猫眼。
她手上走过很多货，其中也有不少高货，但每每见到这种高货，都会眼馋。真太漂亮了。
“你眼神真不错。”程夫人伸手到脖颈后面，把项链摘了下来，放到水夷瑶面前桌上：“俄料九号矿，这几年就没出过几块这样料子。”
“好看吧？”
“好看是真好看。”水夷瑶把那项链拿了起来，举起来对着灯光照了照，透过光线，那碧玉色泽更为浓艳，“黑点也少，还都在莲心部分，莲花瓣干净。好看。”
程夫人笑了起来：“我也觉得碧玉好看。”
她说着，忽然挑了下眉，语气有些嫌弃：“比籽料好看多了，那些籽料还带着石头皮儿，一个个颜色都不匀称，不亮也不白，手感也糟糕，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受追捧。”
水夷瑶听得笑了起来：“您说得有意思，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籽料贵重，有籽料也好看，但奇怪是，不好看籽料比起普通山料来说，也贵不少。但水夷瑶内心也真没觉着它就比别玉高贵到哪儿去，它这么贵原因，主要是因为稀有。
程夫人自己也笑了起来：“可不是么。”
“雕工也还不错，是北派……夫人，您这莲花怎么用北派工艺？”
北派粗犷，擅长山水，南派隽秀，擅长花草。
水夷瑶翻到莲花背面看了看，那里有一个红色小印章，陆国良。
眼熟，这不就是来她直播间砸礼物陆家老爷子吗。
程夫人好奇：“这雕工还有讲究？”
她把项链又接了过来，“我这是朋友介绍，陆国良大师工艺。”
水夷瑶点头：“我知道他，北派工艺玉雕大师了。不过，这雕工简约大气，刚好特别适合您气质。南派未必也那么合适。”
……
两人有说有笑，眼看着竟比饭桌上电视剧选角话题更热火朝天。
水夷瑶说到后面，朝着程夫人打听：“我也一直在找料子，沈姐您这边有供货商吗？”
程夫人点头，从包里摸出手机：“有。我们加个好友，我把他联系方式给你，他是俄料九号矿小矿主。他东西贵，但是料子质量没得说。”
程夫人打开添加好友界面：“瑶瑶，你扫我还是我扫你？”
对面张经纪看着对面两女人已经开始扫二维码，脸色不经意地有一点点扭曲。今天是他来谈生意，还是水夷瑶来谈生意了？他这生意还没谈成，那边就已经开始加上好友了。
还一口一个沈姐，一口一个瑶瑶。
程夫人加完了好友，把手机收起来：“你去联系他，就说是我朋友，他不会胡乱要价。”
水夷瑶给程夫人打上备注名，抬头：“谢谢沈姐。回头真入手了喜欢碧玉料子，我给您也留一块。”
程夫人笑了：“成。”
她笑着，忽然想起什么似，看向了自己丈夫：“对了，你们那个什么什么名字电视剧，不是要女主角么。我觉得瑶瑶就挺合适，你看她，漂亮又乖巧，简直就是合适演那女主角。”
在场人瞬间全都看向了程夫人，特别是张经纪和岳溪，眼底都是不可思议，还有些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