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了朝,江太师虽说过自己不会管此事,让江时雨自己解决,却还是忍不住地关注。
“阿翁放心吧。”江时雨答道。
江太师:“你有了什么计划了?”
江时雨“嗯”了声,却没有多说。
江太师便转而:“知道是谁在背后针对你了?”
江时雨“唔”了声,也有些困惑:“尚未。”“但并无什么大事。”他道,“不管背后之人是谁,等穷图后,总会现身。”
江太师抿了口茶:“此人既然敢对我们江家动手,应是想好了自己会有什么下场。”
江时雨笑了笑,此人胆敢污蔑对付他。当他是好性吗。
江太师也不多言,他这个孙儿是不懂什么叫心软的,带罪魁祸首浮出水面,也便死期将近了。
“昨日里送来了消息,追查戍夜司司使的来历,他们一路跟踪到了流金河上的水匪窟里。”
“这个新上任的司使,似乎曾与流金河的水匪脱不出关系。”
江时雨顿了顿,突然想起江寅澄勾结水匪一案。
当初的背后之人一直没有现身,就好像这案子着实是个巧合罢了。
难道主使者,也与戍夜司有关?
这他倒是未曾想过。回府后,他在书房中去信了一封给简水寨的大东家王东宽。
若真与这个戍夜司司使有关,倒也能解释为何简水寨跟江寅澄查了许久都查不出对方的影子。
他正想着。
忽然初一从外赶来,一贯冰冷僵硬的脸上都能看出不安来:“郎君,我们留在戍夜司的人传来密信,戍夜司忽然不知从哪里找到了能牵连到郎君的证据。”
他看着江时雨:“是一封写给季伯疾的信。字迹与郎君相似,上面还有郎君的私印。”
初一说了相似,但事实上是别无二致。
已经请了专门字迹鉴别的人去看,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况且还有江时雨的印信在上面。
朝廷下诏,传江时雨前去面见皇帝。
路上,他思绪翻涌。却一时没有头绪。
依他所知,世上能模仿他字迹的人,他第一个想到了谢妄。
而且自己对谢妄不设防。他可以随意进出自己的寝卧或是书房。
折扇在他手中被捏的咔咔作响。
江时雨否认了自己的想法。
不可能是谢妄。
他想不出谢妄的目的,他们又不是仇人,阿妄不可能害自己。
忽然,车门被拉开又关上。
谢妄钻了进来。
他面上急切和担心混杂。江时雨惊讶下尚未问出你怎么来了,就被谢妄一把抱住:“我听说你被他们抓了,他们为什么要抓你?”
江时雨压下满腔思绪,心情复杂地垂目,拍了拍谢妄的背:“不要担心,没什么大事。”
“可是有戍夜司的人来家里了。”谢妄看着他。
江时雨:“......”
居然这么快吗。
他正想着如何应对,谢妄忽然抓住了他的手,悄声:“我们逃吧。”少年眼神灼热,手上力道极大,
“我带你逃走,他们抓不到我们的。”
江时雨看着他,却忽然有一股凉意从背后窜出。</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