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雨挪开了自己的目光,看向他:“有何事吗?”
卫延敬展扇对自己扇了扇风:“几日后我设的清谈,你可以带他一起前来。”
江时雨看了他会儿:“他不喜这些,怕是不会去。”
“他是你的学生,却不喜欢清谈?”卫延敬不信的目光打量他。
“有何稀奇,”江时雨轻笑,“你的红粉知己不也不心悦你吗。”
“......”卫延敬瞬间苦了脸,“你不喜欢我打听我便不打听就是,何必戳人伤疤。”
“抱歉,我还当是你自豪之事呢。毕竟你整日四处与人说。”江时雨毫无歉意。
卫延敬爱八卦,还喜欢到处与人说嘴。
卫延敬灰溜溜地耸肩:“我只是觉得,你与你那学生,关系可不一般。”
江时雨一副不愿理他胡言乱语的模样,说起正事:“你回到卫家后......”
等亭中只剩下他一人时,江时雨道:“你好端端将白鸟赶跑做什么?毁了我一副好画。”
亭上翻下一道矫健的身影,谢妄坐在刚刚卫延敬的位置上:“它让你画太久了,你一直看着它。”
江时雨起身离开阑干,走动间,自他脚踝处传来了“叮铃”的悦耳铃铛声。
——刚刚与卫延敬他们谈正事时,他一直戴着这个脚链。
谢妄垂目看向他足腕,直到他自石桌前坐下,才道:“真好听。”
江时雨:“......”
因为戴着这脚链,他刚刚都不太敢动作,中间还一度差点被发现。
谢妄:“怜奴要是戴着它上朝一定很有趣。”
“......”江时雨不理他胡言乱语,“过几日我要去城郊,约莫五日才能回来。”
贵族们固定的春猎。
“我不能去吗?”谢妄问。
江时雨摇了摇头。
谢妄眨了眨眼:“好吧。”
江时雨:“你也不能悄悄跟来。”
皇帝也会与他们一同去,那时守卫森严,谢妄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发现。
“......”
谢妄被发现意图,不开心地皱起眉,抗拒地不回答。
江时雨看着他,轻轻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温柔轻缓:
“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