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上传来刺痛,江时雨猛然清醒,一把推开谢妄,撑坐起来。
谢妄一手撑在榻上,与他拉开了点距离。
“你做什么?”江时雨沉着脸,发现自己衣服散乱,衣襟被扯出空隙,他将衣领拢起。
谢妄伸手拇指将江时雨唇上一点湿润抹掉:“亲你。”
“不行。”江时雨一口回绝。
“为什么?”谢妄疑惑地看他,眸如剪水,映着江时雨的模样,“怜奴不舒服吗?”
“......”江时雨一时无言。
说实话,谢妄炽热粘人,就像他小时候养的一条幼犬般,总是十分热情,用湿热热地舌头舔着他。他对谢妄这些亲昵并无反感。但也并不想就此与谢妄成为另一种关系。
而谢妄已经自顾自明白了江时雨拒绝的缘由,倾身抱了过来,语气认真地诱哄道:“我会让怜奴舒服的。”
谢妄轻舔他的耳垂,舌尖顶了顶自己打下的耳洞,似乎十分满意喜欢。
酥麻感像蚂蚁轻咬,沿着他耳朵上缓缓咬下,温热感若即若离,痒意似风拂过他心尖。耳边喘息声越重,谢妄动情地向下吻到他衣襟处,继续往下。
“等等。”江时雨手按在他肩膀上,但少年力气很大,江时雨被他压回了榻上。
谢妄几乎整个人压在了他身上,紧紧贴着他,两人亲密无间。裹在衣服内的肌肉紧实而炙热,他能感受到少年体内勃勃的脉动,热意缓缓将他侵占。
见谢妄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还变本加厉的几乎埋进他衣领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心口,激起一层战栗。
江时雨猛然用力拽着他的头发,加重了语气:“阿妄!”
谢妄抬头看他,眼中欲海生波,如勾人的水魅,“为什么生气?”
“你明明舒服的。”
他又看向江时雨敞开的衣襟,原本白皙无暇的肌肤上此时印着几个被他烙下的红痕,如扭曲的花在他身上绽放。
少年眼中染上迷恋,眸色却越发黑暗,仿若病态,极端危险的气息令人战栗胆寒。
“......”江时雨冷着声,“起来。”
谢妄抬眼,眼底情绪收敛的干干净净,他偏过头神色无辜地猜道:“是我弄疼你了吗?”
他将自己的衣领扯开,露出大片肌肤来:“那你咬回来。”
少年光裸的胸膛上铺了层匀称的肌肉,能称的上漂亮的身体上却趴着狰狞而可怕的疤痕,隐入衣内不见。
“......”江时雨视线在伤疤上晃过,目露无奈。他妥协般叹了口气,“起来,你太重了。”
少年见他没有要咬的意思,略有些失落的“哦”了声,撑着自己起身。
江时雨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已经暗的看不出什么时辰了。
“丑时了。”谢妄伸手帮他用手捋顺头发,动作不掩亲昵。
“侍候的人呢。”江时雨问道。房内只有他跟谢妄二人,原本该在一旁侍候的侍女都不见了。
“我让他们出去啦。”谢妄说得理所当然。
“?”江时雨也没有计较为什么侍女会听他的话,只道,“时辰不早了,你回去吧,替我将人唤进来。”
话音落下,外面传来初一的声音:“郎君您唤我?”
“......”
知道初一一直守在门外后,江时雨也并未说些什么。
转眼到了江寅澄一案升堂的日子。
结果也不出所料,台面下早有了定论,于家已送信来与他说过了。
谢妄逃跑之后,陈伯他们又另找了个替罪羊,明面上帮江寅澄担下了罪名,最终江寅澄只落了个失职这样不轻不重的罪名卸下州牧之位,朝廷交由于氏补上。其他家族被“无辜牵连”,得到了不少的补偿。对这个结果,没人再有二话。
与此同时还有个消息传来:江寅澄醒了。
比他原本计算的日子还要早些时候。
没过多久,江家来人,家主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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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