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也想过郎君是不是被挟持,被迫牵手。
但他尚未想完,就看到郎君紧紧拉着那人的手,还轻轻晃了晃。
牵着晃了晃......
动作有说不出的亲昵,初六立时避开了视线,在心里惊涛骇浪消化着这一幕。
同时还十分有素养的注意着四周人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帮郎君挡着别人目光。
——也是因此,才会在意外来时,他措手不及。
他张了张嘴,看着江时雨眼眸通幽洞微,含着笑意看他。下意识地将话吞了下去:“......当时看猴戏看的太入迷了,一时居然疏忽了郎君,请郎君责罚。”
江时雨微一颔首,宽容:“算了,也未出什么大事,罚你自省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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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与于三郎再次见面时,
因昨日江时雨着人告知了他不要将灯会上发生的事说出去,今日于三郎一见到他,便上下打量一番。
江时雨;“并无大碍。”
于三郎这才松了口气:“昨日还是我将你叫去的灯会,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我还有何脸面处在世上。”
“我自己决定前去,与你何干?”江时雨摇了摇头。
于三郎道:“那你可知贼人是谁?”他问这话时语气沉重。
江时雨微觉异样,不动声色:“敛之心里有所猜测?”
于三郎抿了抿唇:“是钱家吗?”他眉头紧锁,“他们家曾经来我家请阿翁做说客,那时钱翁怒气冲冲,被我家拒绝后一时口不择言。”
“我当时以为是气话。可没想到他们胆子如此大,居然敢再向你出手,简直是......”
钱勉虽进了监狱,但罪不至死。可钱家若昏了头脑,敢劫持江时雨,那不只是钱勉,怕是钱家都做到头了。
他说完,却见江时雨面上没有一丝生气,而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于三郎:“?”
接着,江时雨看向他,眉眼染上笑意,如清辉分开薄雾,赞同地颔首:“钱家想绑我遮掩罪过,确实可恶。”
于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