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骗阿娘?”陶乐郡主心下一喜,紧紧抓住徐孟戈的手腕道。
晋榆号称是为了不跟她娘看重的表妹成亲,才逃去战场上的。
徐孟戈却是为了晋杨,他如今是晋国公府的支柱,不能有闪失,所以由徐孟戈带着飞虎卫参战。
陶乐郡主和晋国公夫人一样,每每想起儿郎们在战场上生死未卜,是真的担惊受怕极了。
见徐孟戈点头,陶乐郡主立刻擦干眼泪指挥起来,“快快快,快去请太医来给我儿看看。”
“还有,我记得我私库里有上好的老参,请太医开食补的房子与大郎补补。”
“靳嬷嬷你去盯着,让人将谨同的卧房收拾得舒服些,安神香也取些放他屋里,让他能睡个好觉。”
……
徐孟戈看着母亲指挥的屋里人团团转,自己也有了精神气儿,心里叹了口气,对母亲多了几分愧疚,有了成亲生子的念头。
其实他想过很多次了,每回有这样的念头,他脑海中都要闪现在莲花镇的那个夜晚。
看不清楚的曼妙身影,沙哑着嫌弃他指挥他的娇嗔声音,甚至连那人咬在他锁骨上的灼热疼痛都仿佛历历在目。
最让他难以忘记的,是在五光十色的混乱和晕眩中,始终明亮的狐狸眼。
徐孟戈咬了咬后槽牙,压下心头旖旎。
他很清楚,这人跟他不适合,那死狐狸不知道长了多少心眼,身上也有太多秘密。
谨威候府已经够乱了,大千岁还未除,经不起更多风雨。
所以,看到蒋云若派人送来的信,虽然他品得出挑衅,却也没生气,只是闭了闭眼。
他第一次发现她长了双特别勾人的狐狸眼,第一次梦到她除了翻身跨坐给自己纹了颗心还做了更多,都是云香榭。
在哪里起了不该起的心思,便在哪里结束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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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等两个人碰面后,徐孟戈还是没忍住气得想要掐死蒋云若。
“三年不见,徐世子可还安好?”蒋云若踩着增高过的皂靴,摇着扇子风流倜傥站在徐孟戈身前,虽然还比他矮点,好歹气势上是不差什么事儿了。
因此她笑得格外浪荡,“孙铎在这里给世子问安了。”
徐孟戈冷冷瞪她,“你就不能有一回正常装扮?”
蒋云若撇嘴,那我着了男装你不也跟我翻滚的挺开心,都不是什么正常人,跟谁玩儿聊斋呢。
腹诽完,她又扬起灿烂的笑,“我想着,世子要与我一笑泯恩仇,总归是从哪儿开始,咱们就从哪儿好聚好散,可惜的是琳琅阁已经没了,这里也勉强合适,今日这身装扮也代表了我的诚意,世子万不要误会。”
“诚意?你有这东西?”徐孟戈冷笑一声。
也不知怎的,看到蒋云若这般潇洒的模样,他心里总有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压在心底隐隐往上拱,拱得他难受至极。
不等蒋云若说话,他又继续道,“还是说奇宝阁见识过虞国和曦国的风光,不需要圣人再为你张目了?”
蒋云若皱眉啧了声,“世子就不能与我好好说话?一定要跟刺猬一样吗?好歹咱们也一夜……”
“闭嘴!”徐孟戈起身走到她身前,“你那日带了鹅膏菇,就是为了用在我身上吧?结果作茧自缚,让我猜猜,你也被自己的手下给算计了?”
蒋云若微笑,“你说的都对,所以呢?”
徐孟戈逼近她,低下头带着压迫看着她,近在咫尺的鼻息却灼热,“所以,你并非想要给我解毒,而是见色起意。”
蒋云若:“……怎么就我见色起意了?”
“我中了你的毒。”徐孟戈平静道。
蒋云若继续分辨,“那也是你先蹭我……”
徐孟戈依然平静,“那你也可以跟第一次一样,将我打晕。”
蒋云若想也不想便反驳,“可我也不清醒呀。”
“那不是你自己作茧自缚吗?”徐孟戈的声音轻的像是呢喃。
蒋云若愣了,好家伙,这怎么就成了个没毛病的闭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