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云若抬起头,适应了黑暗后,旁边赌坊门口的灯笼光线隐约透过来,让她看清了压制着自己的人的轮廓。
正是俊美小毒舌同志,徐孟戈是也。
“我……”艹?蒋云若有点牙疼,怎么又是他!
这人不是去黔南道了吗?
她颇有些无力,“我是来为陛下给淮南邸报做指导的,世子你看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也是个爱国忠义之士呢?”
徐孟戈冷冷看着蒋云若,压着想要掐死她的冲动,“你猜我信吗?”
蒋云若挣扎了下,“你先松手,要不咱们喝点茶慢慢聊?”
“怎么,现在还没想好如何糊弄我?”徐孟戈语气更冷,还有些嘲讽。
蒋云若翻了个白眼,干脆松了力道耍无赖,“我听说徐世子因爱上一个清信娘,与谨威候闹了不愉快,如四年前似的,又一次离京归期不定,看样子我解药送的正是时候,不然你也出不来不是吗?”
“那我还要谢谢你让我差点断子绝孙?”徐孟戈气笑了。
蒋云若想了想,诚恳道,“那你得尽快跟那清信娘咳咳……水·乳·交·融才是,那毒一年内必须解,如今……您懂吧?”
她是六月底给这人下的毒,如今已经六月初,最多再过二十天,再不解毒,断子绝孙前面就不能用差点儿了。
徐孟戈:“……”
他深吸了口气,快速用内力制住蒋云若的穴位,扛着她往巷子深处去。
“不是,世子这是要干嘛?”蒋云若没多少害怕,只是有些不解。
徐孟戈平静的有些过分了,“金阁主这般狡猾,实在是让某信不过,先将你关在牢里,等我解了毒再放你走。”
蒋云若倒是也不急着逃走,只哼笑,“难道世子觉得,这莲花镇甚至扬州府能有关的住我的牢房?”
那他就太天真了,机关锁她都不惧,更别说现在这种简单锁芯的。
徐孟戈顿了下,转了个身,“多谢提醒,那就让我身边的暗卫看着你吧,软筋散管够,等我何时解了毒,便何时放了你。”
蒋云若:“……”哦,那就不提醒了,除非让她天天昏迷不醒,否则谁也拦不住她。
就是万一蒋蘅和蒋鸿宇看不到她回去有点麻烦,得早点给贾八传个信。
她感觉徐孟戈越走越快,忍不住嚷嚷,“你就不能换个姿势?顶着我胃了。”
徐孟戈冷静问:“你想被拖着走?”
蒋云若惊了,“不是,你就不能抱着或者背着我?”这是什么品种的狗,对一个可怜的弱质女俘虏,竟然说出拖字来?
“抱着你一低头看到你,我怕忍不住杀了你。”徐孟戈依然很冷静,很快转进了一户两进的民宅里,“背着,我怕金阁主不老实,逼着我杀了你。”
蒋云若:“……”
迎过来的徐为:“……”
随意把蒋云若推进一间柴房,徐孟戈对徐为淡淡吩咐,“将门锁死,窗户关死,一天送一顿饭就可以。”
徐为愣了下,赶忙就想答应。
可蒋云若不答应,她大喊,“你别逼我来硬的!”
徐孟戈转过身,他知道自己中了毒后,已经许久听不得这个字了,闻言看着蒋云若,一字一句都带着浓浓杀气,“你,有,种,试,试,看!”
蒋云若:“……”
徐为:“……”
作者有话说:
徐为:完了,金狐狸把我们家好世子给逼疯了,开始开荤腔了!
蒋云若:少往我头上泼脏水,最多算一语双关,再说哪个男人不会啊!
徐为:我们家世子以前是真不会,近墨者你黑啊!
蒋云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