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发现棺材里还能设置机关,坟底可提前安排通气孔,还可以挖地道,徐孟戈确实不会用这种法子。
杀人法子多得是,为此牺牲死士不值得。
“头儿,承王府的信鸽。”高隐抱着拦截的信鸽过来。
晋杨高兴地挥挥手,“放了,让它早点进京。”
他那天晚上和周子忠偷偷蹲附近楼上,听胤三郎吱哇乱叫气晕,血流得他心里好舒服,这会儿简直迫不及待想要看狗咬狗了。
若是能把大千岁那老匹夫气晕头,露出什么马脚,那就更锦上添花,乐哉乐哉!
再赶路时,晋杨上马前,高兴去拍徐孟戈肩膀,“谨同,回去我就请我家娘子为你张罗,保管给你选个体贴又善解人意的新妇!”
徐孟戈面无表情避开,“我不求你以德报怨,但求你别以怨报德。”
晋杨:“……”
因徐孟戈算计精准,他们回到宣京时,正好是五月初五端午这一日。
进城门时已经过了晌午,完美避开圣人为端午设的酒宴。
他打算回府换身衣裳,若陶乐郡主去了端午宴,就卡着时辰去接母亲回府,到时候远远与母亲选好的小娘子相看一眼便是。
娶谁于他其实无所谓,他没耐心像货物似的,由着众人品头论足。
只要母亲看中的,让徐为查一下家世教养没问题,嫁进来新妇还是陪陶乐郡主更多些,即便有什么不足,慢慢教就是了。
谁知他刚走到半路,就被人塞了封密信,约他一个时辰后,在东城外坊一家茶坊见面。
信中言‘事急从权,极为紧要,性命攸关,盼君一叙’,总之怎么唬人怎么来。
徐孟戈捏着信纸摩挲了下,凑近细闻,纸上有拒霜花的味道,他略思忖了下,大概知道是谁要见他。
他略挑了下眉,调转马头,“你们先回府,若母亲寻我,只说我晚些回府便是。”
徐为都来不及拦,喊得撕心裂肺,“世子!属下陪——”
要是陶乐郡主问起,得知世子回来后不知所踪,也得撕了他啊!
“不必,我去去就回。”徐孟戈冷冽拒绝。
徐为欲哭无泪。
与此同时,梁庆伯府下人出入的角门上,眉清目秀的采买小厮给婆子看了出入的对牌,赶着府里采买的骡车出门,往西市去。
等到西市卖菜的坊市边,小厮停下车进门去采买。
过了好一会儿,才提着银钱袋子出来,让人将新做的豆腐、素肉并着好些蔬果送上车。
因为骡车在坊市是斜着停放,暗中盯梢的人没发现,车停下时有同样装扮,长相都差不离只差着身高的小厮从窗口跳出来。
而那小厮驾车回府时,坊市后门走出个着了破旧学子杉的文弱书生,提着一筐鸡子,矜持着读书人姿态,似慢实快地往东城外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