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盼夏不知道。
这种窒息的气泡终于在某个黄昏被彻底戳破,许盼夏习惯性地去书房归还书籍,刚推开门,就看到坐在地毯上的叶迦澜。她吓了一跳,不知道说什么,嗫嚅着一句“对不起”,悄悄后退,转身便要走,忽然听到叶迦澜沉沉的声音。
“你去哪儿?”
许盼夏说:“看书。”
“看什么?”
“……”
许盼夏答不出。
她短促地开口:“哥——”
书房的窗户不大,外面暮色四合,一层一层的暗,能看到院子中栽种的竹子,被风吹到摇摇晃晃。叶迦澜没有穿鞋,露出一双脚,干净,大,骨骼感重。白色的棉布圆领T恤下是干净的锁骨,他一直都长得很好看,在许盼夏同龄男性一个个不幸进入青春期开始逐渐油化的时候,叶迦澜始终保持着干净清爽。他低头,将搁在旁边的金丝眼镜戴上,看许盼夏。
他逆着光,许盼夏看不清他的眼睛。
只听到叶迦澜说:“什么哥?我不是你哥。”
“这辈子,你都别想当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