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就是想还给他一片清净而已。
“我——”
“开始扔捧花了!你不要拉着我了,我要去玩啦。”钱橙趁他不备甩开他的手,跑去前边玩。等脱离掉他以后,她松了口气,这也算是成功脱身。
她对捧花没有兴趣,只是不想和他继续纠缠下去而已,所以跑出来后她只是站在旁边看热闹,没有去抢。
最后捧花是落在了岑可怀中。
不是她抢的——她觑了觑符戈。这家伙自己抢来丢进她怀里。
符戈推了推她,“干嘛?抢到捧花还不高兴啊?”
岑可咬牙:“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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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房间,温听萝累了一天下来,她只想睡觉。
可是季清洄的精力还很旺盛。他拉着她,让她叫老公。一声不够,接连叫了十几声。
别人是要求得到满足以后就会偃旗息鼓,但他不是,他是越得到越兴奋。叫到最后,温听萝终于看懂了,今天这事儿怕是没完了,她偏过头去,打了个哈欠,拒绝搭理他。
季清洄紧接着又跟上来,缠在她身边,亲了亲她耳垂。
“老婆。”他轻声唤着。
温听萝终于忍不住笑起来。
他就跟一个得到了糖的孩子,叫人心软成一片,哪里舍得对他凶。
“新婚之夜,才刚开始呢。”他故意在她耳边道。
温听萝:“……”她是真的困了。
她朝他那边翻过身,然后紧紧搂住他的腰,催促道:“睡觉。回头给你补上。”
季清洄低低地笑了起来。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与她相拥入眠。
这是他们结婚的第一天。
从昨晚开始,他激动到现在,直到此刻她窝在他的怀中,那股激动之情才稍稍得以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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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之后,他们去欧洲度了个蜜月。
再回来后,才开始陷入工作。
主要是季清洄在忙,温听萝的工作强度不大,她自己也会控制好。
几天时间,季清洄的工作就堆了一堆。用两天的时间处理完后,他还去美国出了趟差。
温听萝倒也不是一个人在家里。
林汀来参加他们婚礼的时候,正好将店里她很喜欢的那只布偶带来了,所以现在家里,除了有她以外,还有一只猫。
一人一猫,生活得很安逸。
徐亦婉时不时的就要来一趟,或是带着吃的,或是带着生活用品,好像她一趟不来,温听萝就会饿到似的。
这一日,徐亦婉带着她亲手做的曲奇和炖好的鱼汤来找女儿。
午后,母女俩正好坐在一处说话闲聊。
她忽然想起一事:“对了,你应该还不知道……肖来娣前段时间查出了乳腺癌,已经是晚期了。”
温听萝咬着曲奇,动作就那么愣住。她看向母亲,朝她确认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徐亦婉点了点头,表示她没有听错。
这些年徐亦婉一直有在留意程家的事情,她也没想到会收到这个消息。
能怎么说呢?
只能说,恶人终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罢了。
报应这种事情,说不好的,有些时候不是没有,只是还没来。
肖来娣这么造孽,坏事做尽,瞧,她的报应这就来了。
难免叫人唏嘘。
温听萝呆呆地吃完那块曲奇,有些发怔。
倒也不是可怜她,只是觉得世事无常。
好好的一个人,总给人感觉她会活很久,没想到突然的就生了病,还是癌症。
徐亦婉握住女儿的肩膀,轻轻拍了拍。
母女俩的心情都很复杂,一切尽在不言中。
午后阳光正好,所有的污垢在这阳光之下都无从遁形。
等她吃完饼干,徐亦婉将保温桶打开,“来,喝点鱼汤,今天这鱼可好了。”
随着保温杯的打开,一股浓郁的鱼香扑鼻而来。
不知道为什么,温听萝忽然觉得有些反胃。
随着味道充盈得越来越浓,她的反应也越发强烈。
温听萝抬手按住母亲的手,“妈妈,先别打开了。”
她蹙着眉,看得出来很是难受。
徐亦婉微愣,连忙又将那盖子给盖回去:“怎么了这是?哪里难受吗?”
她的眼角被刺激出些生理盐水,“就是有点反胃。可能是吃坏肚子了,妈妈,我不想喝鱼汤。”
渐渐的,她也会同母亲撒娇,不再那么生疏冷硬。
亲情都是相处出来的,也是培养出来的。在弥长的岁月中,他们早已相处出了感情。
徐亦婉轻轻碰了碰女儿的额头,满是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