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听萝探出头来看了眼,随口回答:“是啊。”
“可以看下吗?”
“当然。”
“可以碰一下吗?”
温听萝忽然咯咯笑起:“季清洄,你别装得你好像有多规矩似的。”
她的床想赖就赖。
她的东西却在这里迟迟疑疑。
世间双标第一人,季清洄。
季清洄挑眉。
“碰吧,不许弄坏。”
“行。”
他打开盒子,扫视一圈,目标准确地拿起其中一个东西,悄然塞进口袋。
借用一下,待会还你。
温听萝换完衣服了,她穿了条百褶裙,裙摆在膝盖上方十公分。
──也可能不止。
整个人明媚胜骄阳,满是青春气息。
她换完衣服就去找季清洄,可是他在看见她的那一瞬就哑了眼神,掐住她的腰往怀里卷来,“穿这样?”
温听萝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失去了行动自由。
“不行,太短了,这裙子一看就不正经。”他毫不客气地给予“批判”。
温听萝:“?”
季清洄在她耳朵边厮磨:“只能穿给我一个人看。下回只有我们在家的时候再穿,乖。”
温听萝:“……”
她气急:“你走开。”
见她不为所动,季清洄只能如实交代:“那什么,我们待会接完他们就去外面吃饭。吃完饭后,符戈说想去爬山。”
温听萝:“???”
怎么就变成了符戈说的?真的不是你们俩商量的吗?
她狐疑地盯他:“真的?”
他郑重颔首:“真的。”
“……”既然如此,温听萝只能不情不愿地去换了身方便运动的衣服。
她起身离开的时候,他的目光还锁在她那条裙子上,眸光深邃幽默。
这么短。
能遮住个什么?
她那两条腿,就那么白晃晃的搁那儿晃。
真当他意志力有多坚定啊?
他舌尖一抵后槽牙,“啧”了声,敛住眼神里的欲色。
等她换完衣服,他们便出了门,打车去机场接人。
接到人后,径直去了早已订好的餐厅。
岑可扒在温听萝身边,从刚才尖叫的激动中平复下来后,也依然黏紧了人,怎么也不放手。
季清洄想插入,但是连个缝隙都找不到。
他给符戈使眼色,符戈除了耸肩,还是只能耸肩。——他能有什么办法?
岑可问说:“那你们现在住在哪儿呀?”
温听萝:“住我家。”
岑可故意调侃季清洄:“洄哥,你这哪行啊,怎么还住我们萝萝家里呢。”
季清洄幽幽回答:“胃不好。”
胃不好?什么意思?
岑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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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符戈笑出声,给她解释:“胃不好,只能吃软饭。”
岑可笑得要捶地:“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信你个鬼啊,你还要吃软饭?那么大个酒店都是你的,这辈子还轮得到你吃软饭的地步呢哈哈哈哈哈?”
季清洄后背一僵。
他偏头扫了岑可一眼。
符戈深吸了口气,暗中掐着岑可胳膊。
早知道就不告诉她了!
说好的保密,她倒好,一兜子全给抖搂了出来!
岑可笑声戛然而止。
她艰难地收住声,弱弱地看向符戈,用眼神询问: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符戈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
岑可:“......”
她讪讪一笑,尴尬地摸了摸耳垂。
这回,她闭嘴了。
但是话都已经泼出去了,她就算闭嘴好像也没什么用。
温听萝已经捕捉到了有效信息,她蹙眉看过来,声音里是迟疑的疑惑:“那么大个......酒店?”
季清洄吸气。
温听萝眉心蹙紧,追问道:“什么意思?什么酒店是你的?”
岑可惹的祸,她已经夹起尾巴端坐在那儿了,连个眼神都不敢往这边飘,只乖乖地目视前方。
——救命,她现在恨不得自己立马在这辆车上消失QAQ!
季清洄在心里将符戈和岑可通通骂了一遍,可面对温听萝,他摸着鼻子,半晌也说不出来话。
一开始他倒也无意隐瞒,还准备了完整的介绍词以同她更好地解释清楚,就是后来......这不是为了赖在她那儿,怕她知道他有去处后不让他赖么?
要是别的地方也就算了,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诱惑力,可那是跟她“同床共枕”,诱惑力强到他可能这辈子都抵抗不了。
他原想着在那里多赖一段时间再跟她坦白的,起码也得先铺垫铺垫,以减轻她的怒火。哪里知道这一不留神,他的遮光布这么突然的就被掀了个底朝天?
突然到他毫无准备,属实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温听萝狐疑道:“季清洄,你有不少秘密啊?”
季清洄:“......”
符戈和岑可假装自己是团空气。
他们又瞎又聋,别管他们了。
车窗外忽然掠过什么,季清洄抬眸看了眼,他指着外面的某个建筑给她看:“你看那儿。”
温听萝探头看,不明所以:“嗯,看到了,怎么了?”
季清洄轻咳一声,“我的。”
温听萝:“?”
符戈和岑可:“......”
真是用最简单朴实的词语说出最霸气的话啊。
温听萝又仔细看了看,确定以及没看错他指的方向。
而那个建筑,她认得,是国际知名连锁五星级酒店。名字上的那个“季”字,在这一刻格外吸睛。
她自问平时话也没有特别少。
但是这一刻,她愣是哑然半晌,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