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洄只要一不留神,水杯就满了,一不留神,水杯就满了……
一连好几天,全是她接的水,他倒好,本来是悄摸找个差事献个殷勤,现在直接变成了享受福利。
季清洄不大乐意,也逮着时间和她抢,但发现他根本比不过小姑娘抓缝找隙的机灵。
为此,他不高兴了好几天。
#论想献殷勤却反被献是种什么感受?#
温听萝没发现。
毕竟,她拿了道题转身找他,他就嘴角一勾,心情颇好地给她讲了起来。
“设点为W和L——”
温听萝正好问出好奇已久的问题:“为什么是W和L,大家好像都是ABC,但是你好像很钟爱W这个字母哎。”
季清洄懒懒道:“随便拉来用的。”
“喔。”她也猜是这样。
她不再打岔,乖乖听着。
温听萝很聪明,一点就通,有时候可能只是某个思路卡住,只需要轻轻一拨,她的思路就打通了。很容易就能给她讲懂,根本不用费什么劲。
等他说完,她连连点头,表示听懂后就准备拿走自己的练习册转回自己的位置去。
不想,他抬手拦住她,不叫她拿走练习册。
温听萝有点疑惑地看向他:“怎么啦?还有什么没讲吗?”
“哎,好像跟你说过,我身价很贵。请我讲题,怎么能听完就走?”
温听萝很真诚地看着他:“那请问我该支付什么酬劳呢?”
符戈没敢凑过来,但耳朵竖得可高。他也想听听这家伙能有多狗。
季清洄:“凑过来,让我指点你。”
温听萝:“……”她沉默了下,还是凑上前去。
“附耳过来。”
她抿抿唇,强行忍住疯狂想吐槽的冲动,偏过头,附耳过去。
她倒是要听听,他准备说出朵什么样的花来。
没想到的是,她的脸颊忽然覆上一阵湿意,紧接着……
她被咬了一口。
温听萝低呼出声,下意识地撤回身体,捂住脸,茫然地看着他。
他、他光明正大的、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这样咬了她一口!——虽然这么多人不一定有人会注意到他们,但是大家都是存在着的呀!他们是活人,不是道具啊喂!
温听萝撤回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紧张地四处张望。
明明她是被咬了的那一个,却比罪魁祸首还要紧张被人发现,单纯到季清洄饶有兴致地在欣赏,怎么看也看不够。
温听萝四下逡巡后,发现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应该是没人看到他咬了她的那一幕的。她这才松了口气,终于腾出时间来和季清洄算账。
她咬牙切齿地瞪向他:“你咬我干嘛?”
季清洄这人,就是有占了人便宜还能气定神闲地反咬一口的本事:“你不是问我酬劳怎么结么?——两清了。”
温听萝:“?”
她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这个混蛋——
见她怒目而视,眼睛里的火苗都要冲出来把他给烧了,季清洄终于良心发现似的幽幽叹了口气:“看来你不喜欢这样的酬劳支付方式。”
温听萝:“……”你才看出来吗?这还需要说吗?试问有谁会喜欢?
他像是吃了什么天大的亏似的,提议道:“那要不,你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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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听萝:“……”
她天真了。
她竟然真的在幻想他会说出什么人话。
下一秒。
只听见她恨不得咬掉他的声音——不是咬他,是咬掉他。一字之差,一命之差。
“滚吧你,季清洄!!!”
季清洄笑得连胸腔都在震。
她已经怒地扭过头去,势有这辈子都不会再回过头来理他半分之意。
真的是,不做人了吗。
改做狗了吗。
符戈真的没眼看了,默默拿起书,挡住视线。
不过……
虽然但是……
这几个月时间,洄哥的变化真的很大。不说那些虚的……符戈认真些地说,洄哥的心情和状态都肉眼可见地好了很多。
他可以说是和洄哥待得比较久的了,对洄哥的情况了解的也比其他人多。这几个月,他仔细想想,好像真的是洄哥状态最好的巅峰。
符戈有些怔然。
他平时没注意,这会儿一想,才后知后觉。
他忍不住想,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好像……也挺好的。
符戈的面色稍稍认真了些。
-
凉秋渐远,冬日悄然来临。
和寒冷一起被一中学子放在心上的,是期末考。
没有任何一所重高的期末阶段能与轻松二字挂得上钩,所有人脑子里的弦统统绷紧,无一刻松懈。
——紧张的氛围直接拉满。
一班作为重点班,更是不必说。
肩负整个学校的瞩目和重视,整个班级都在铆足了劲往上冲,一怕辜负期望,班级脸上无光,二怕自己掉出一班。——这次的考试和往常不一样,考完就是寒假,寒假要过年啊,掉出一班的话还怎么好好过个年?
脑子里的弦这一绷就是个把月,紧绷了太久,是以在考完最后一科后,整个考场都爆发出快意的浪潮。
考完了!
放寒假了!
准备过年啦!
解放了解放了——
岑可一改多日来的有气无力,欢天喜地地拉着温听萝商议寒假做什么。
温听萝没什么安排,还是照常学习,但是会放松一些,多休息一些。
岑可还记着个事:“萝萝你要是过生日的话记得喊我!”
她记得萝萝说过,生日是在冬天。
眼看着,冬天这不是来了嘛!那萝萝的生日应该也快到啦!
岑可期待地搓搓手。
温听萝:“我没过过生日,今年如果过的话,一定叫你。”
没过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