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看了眼,便收回了目光,“嗯,是裴狐的。”
“你猜,我是从哪里拿到的?”沈彦故意卖着关子。
裴渊拿起那支箭,端详了片刻,眉头拧了下,“箭上有毒?”
“渊王目光果然锐利。”沈彦称赞了声。
裴渊瞥了他一眼,未再说话。
“贵子小小年纪,已有此手段,真是可喜可贺。”沈彦道。
裴渊抿唇未语,片刻后,将箭矢放下,抬眸问:“在哪里碰见他的?”
“凤鸣楼。”沈彦往后靠坐在椅子上,“我过去的时候,那几个醉汉,无一例外,都被令子废去了一条腿,偏偏在场那么多人,无人知道,竟是裴狐出的手,而令王妃,更是将裴狐紧抱在怀里,担心他受到惊吓。”
裴渊听到这里,眉眼终于动了下,“醉汉?”
“醉汉调戏女子,是酒楼里常见的事情。”沈彦不甚在意地说。
裴渊听到这里,不用他细说,已然明白发生了什么。
“既如此,有何好说的?”声音淡凉,浸透冷意。
沈彦道:“就因为被调戏的人,是令王妃,那些人便是被废掉一条腿,也不无辜?”
“那你觉得无辜?”裴渊淡淡反问,“若裴狐不出手,夷珠她们要面对的,是什么结果,嗯?”
沈彦摸了摸鼻子。
某人震怒了,是因为准王妃被人调戏了吧?!
沈彦戏谑地看了他一眼,“王爷说得对,是下官考虑不周全了。”
“那些人现在何处?”裴渊问。
“已被打入大牢了。”沈彦回道。
“天子脚下,光天化日,竟有人敢调戏良家女子,视我大梁律法于何地?来人,传京兆尹!”裴渊沉声道。
京兆尹在家中打了个喷嚏。
沈彦听说要传京兆尹顾修,顿时坐不住了,匆匆道:“今日幸好我及时赶到了凤鸣楼,替嫂夫人解了围,你不用太谢我,留饭就不必了,我还有公务在身,先告辞了。”
说完,他便一溜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