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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她还能让自己说些什么……

或许,她什么都不要说比较好吧。

她倏然从病床上站起身来,穿上鞋子,轻声地道了一句,“抱歉,我忽然间头有些晕,想出去吹吹风。”

明美姐姐神色担忧地看着她,“志保你一个人可以吗?要不要我陪你去?”

她把掌心扶在门把手上,对着姐姐轻轻地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一个人也可以的。”

说完,她也没有等房间内的另外两个人是什么反应,便快速地关上了大门。

3、

“嘭——”

随着门被关上的沉重响声,余温的面色变得更加冷峻了,她对着宫野明美吩咐道,“今天的事情,只有我们几人知道就可以了,不要外传。”

宫野明美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才语速缓慢地回应了一声。“好,我知道了。”

余温瞥了一眼紧紧被关上的大门,心情却没由来地变得沉闷,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似的,闷闷得很难受。

她闭上眼帘,尽量让自己的思虑不要因此分散开来,还有那乱糟糟的情绪应该就此止住,她不应该再往深想下去了,如果她做不到的话,她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她在这里,是有任务在身上的。

如果不是任务,她东渡日本也是没有什么意义的了。

她稳住心神,睁开双眸,又是一道如同以往没有太大差别的似笑非笑眼神了。

虽然宫野明美没有主动向她问起,但是为了避免有那种麻烦的情况发生,她还是特别地跟她好好地提醒了一番。

“你不要多想,更不要有太多顾虑,你只需要配合我的演出,”余温眯了眯眼眸,掩去那道复杂难辨的心绪,“至于你想要实现的愿望,我会尽力让你有那种实现的条件。”

“但是结果能不能成,就要看她个人的造化了。”

她从病床上起身,动作随意地整理着领口和袖扣,“你应该明白我在说什么吧。”

宫野明美明明知道她没有在看自己,但是她却莫名其妙地感觉,她整个人像是无处可逃的待宰羔羊。

根本就无处可逃。

她垂下眼眸,盖住所有的情绪,不管怎么样,事已至此,为了志保的未来幸福,她不能再停留到原地了。

她应该主动出击才是。

“我明白你在说什么,”她抬起脑袋,直视余温的犀利眼神,“但是余桑,你可否告诉我,你到底对志保是怎么想的。”

她明知自己不该问那么直接的,然而事情牵扯到志保,她不得不谨慎,尽管余温有跟她有合作关系,暂且算是同伴。

但是她对于余温的事情,根本就无从所知。

即使是连她的底细,作为同伴的她,依旧是一头雾水的。

她不好奇她的经历,也对她的出身或是身份不感兴趣。

但如果她的打算,是打到志保头上的话,那么一切都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了。

作为姐姐,她本应该要好好保护志保的。

现在是,未来也是。

4、

在宫野明美的询问声下,沉默就此蔓延开来,气氛静谧得只能听见徐徐吹拂而过的风声,以及被风吹落的枝头枯叶声。

“我怎么想的,好像与你无关吧。”

许久的无言过后,余温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尽管语气略带柔和,她的眼底依然却像极地里难以化开的寒冷冰块。

在她眼神扫过之处,仿佛都被寒冰冻住一般,遍地都是五指抓不住的冰冷寒气。

宫野明美动了动指尖,再悄无声息地攥紧了五指成拳,她很清楚,虽然她们暂且是同伴关系,但是主导权却确确实实地在余温手里。

作为被选择的人,她的确是太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