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都发话了,宁慕衍只好收回手,他甩了一下袖子道:“那是之宜小,觉得正裕和我有几分相像,否则早哭了。”
白蔹笑着摇摇头,这么一说还是正裕像你沾光了。
“正裕,你一路劳顿回来去吃点东西吧。”
宁正裕摆摆头:“我不饿。”
谁舍得放下小棉袄去吃饭,怪不得就是速来不喜欢到抵暮园的谭芸到园子也勤了些。
“此次乡试觉得如何?”
宁慕衍没抢回之宜,坐到了旁头喝茶,盯着宁正裕唯恐他把孩子磕碰到。
“说不得好,但感觉也不差。”宁正裕笑道:“哥哥不愧是昔年的会试头名,压题当真是准,此番乡试的考题哥哥在书院大都有讲过类似的论述。”
白蔹闻言轻笑了一声,老家伙压题自然是准,只怕是乡试的出题人还不知道出什么倒是宁慕衍就知道了,当真是会占便宜。
“既知是我昔时在书院讲过类似的论述,倒说明是素日也是认真听课用了些心的。”
宁慕衍还是满意。
“那我抱之宜出去走走。”
宁慕衍闻言放下茶站了起来,但想了想到底还是把到嘴边阻止的话收了回去:“当心着些,起秋风了天凉,别把之宜吹病了。”
“好嘞。”
小之宜趴在宁正裕的怀里,像只没有骨头的大毛毛兔,动来动去,似乎是在熟悉这个二叔的怀抱。
白蔹见着宁正裕欢喜的抱着之宜出去了,无奈摇摇头,但凡是来瞧孩子的亲友便没有不喜欢小家伙的。
宁正裕这般在外梗着个高贵孔雀脖子,内里小孩儿心性的更是没跑,这两年长开了许多,倒是府城这一辈年轻人里的翘楚了。
不过因性子跟宁慕衍一样各有各的怪,倒是有心思却敢招惹的人不多。
白蔹看向宁慕衍道:“虽是把朝廷要考的题提前教授给了学生,能考出好成绩,你也不怕以后遇上旁的不会惹人笑话。”
宁慕衍笑了一声:“你对我这么没信心?当我提前透了考题给学生?我虽是早知会考什么,但也只是提前把这些东西揉碎了教诲给学生,除却这些教授旁的更多。”
“能记得我讲授过,说明素日里也是刻苦学习的。再者昔年我不知科考题举办书院之时,依然也教出了不少才学之辈为朝廷做事。”
“是。”白蔹笑道:“怎能不信院长的能力。那以后之宜读书可要劳烦院长了。”
宁慕衍牵过白蔹的手:“自是不必你说,我也会亲自教之宜读书认字的。”
过了些日子,乡试成绩出来,宁正裕果在榜上,府里接连喜事,一家人也都高兴。
谭芸的意思是想给宁正裕办宴热闹一下,中了乡试也理应如此,不过宁正裕却觉得家里才办了喜事没两日,不必如此兴师动众的。
过考无疑是开谢师宴,可是自打青山书院开院以后,他就是在自己长兄手底下受学,如此还开什么谢师宴,自家吃个家宴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