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瞧这也不是想偷药草,只是把草药毁了,谁这么缺德啊!”

“是啊,是啊,这不是诚心要咱乡户人的命嘛。”

白蔹没有理会乡亲的议论,只是弯着腰想把被踩倒而未曾折断的药草扶起来,低头却瞧见泥土上的牲口脚印,连忙道:“爹,你瞧,这脚印像是骡子。”

“咱们村里有骡子的人家不多,最近的一户.......”

村民喃喃的接着白蔹的话猜测下去,可心中有结论时,却又没有人敢开口说出那户人家的名字来。

别人不敢说,白蔹心里恨极了却什么也顾不得:“是刘家。”

姜自春抬起头看向白蔹,村民们心中同情姜大夫,可若真是刘家干的,那他们可就不敢胡乱议论了。

白蔹心中有了苗头,赶忙爬上药田,顺着路上的牲口脚印走,昨夜虽是下了雨,但是乡野泥地牲口的脚印踩的深,并没有被冲毁覆盖,顺着痕迹一路沿着就是刘家的方向。

“爹,定然就是刘家干的!”

姜自春性子温和,历来是息事宁人的主儿,而今自己药田被毁,再是温和的性子也温和不了,气势汹汹的同白蔹找着往刘家去。

村民们也跟在他身后,一路上看着村道上的脚印议论纷纷。

“哟,这不是姜大夫嘛,大清早的前来,莫不是改变主意了?”

刘金出门就碰见了姜自春父子俩,原本没打算甩个好脸色,可见着不知作何还来了好些个村民,便还是扯了个客套语气:“大伙儿如何都过来了?”

姜自春觉得刘家的嘴脸实在是令人作呕,也懒得与之虚与委蛇,当即把手里的草药拿了出来:“还请刘老爷给个解释,好端端的作何要践踏了我田地里辛辛苦苦栽种的药草!”

刘金瞧了一眼姜自春手里的艾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嗤了一声。

“我说姜大夫,你这没凭没据的领着一杆子乡亲来我家里闹是什么意思?昨夜有雨,折了你的药草你便说是我刘家做的,未免好笑!我刘家手底下田地虽不似攒雨庄的几百亩,可我也有上百亩的田地,哪有功夫干这些闲事儿!”

刘金言语之间也再没客气。

“庄稼地一片连一片,独独是我姜家的药田受了栽秧,一地的牲口脚印,我可是顺着骡子脚印寻到你刘老爷家中,这是证据确凿!”

刘金闻言眉头一紧,刘五听着外头的吵闹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过来便和气愤的姜自春白蔹打了个照面,心里有了底,即便如此,他仍是昂着一张木讷的脸,一幅高高在上的模样。

直到被他爹瞪了一眼,他才微有些心虚的错开了目光。

知子莫若父,自家的种也只有自己了解,不过是个眼神,刘金便猜出了是自家这个不成器的干的,虽是晓得了真相,但这般承认就是明面上的丢了德行,他哪里肯在村民面前认错。

“这村里又不知我刘家有骡子,单凭几个脚印就说是我刘家未免也太妄断了些,那万一是别家故意牵着骡子从咱家门口经过留下的印子呢?无冤无仇,我刘家作何会干这种缺德事?”

姜自春不曾想刘家会歪曲不讲理至此,既是这般,他也不想给人留情面:“昨日刘老爷上门提亲被拒了回去,便是不欢而散,可到底还是同村乡亲,怎的使这般小人手段!”

刘金和刘五听到这茬胸口明显的高低起伏了几下,看热闹的乡亲听到了个热乎消息,立马又开始嘀咕了,刘金的脸色更是难看:“姜大夫可别在扯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