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犹豫着要不还是不喝算了,想来那人也没那么厉害,不至于一次就有了,毕竟以前也没有。

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若真不小心的话,他还不得跟那人牵扯上,那可全然不行,想到此处,白蔹屏住呼吸捧起碗——

干了,就当是一刀两断!

白蔹睡了一觉,他实在是累着了,睡的极沉,是被屋外的开门声给吵醒的。

“蔹儿,你在没在屋子?”

白蔹听到熟悉的呼声从床上一骨碌爬起,连忙掀了被子把脚塞进布鞋,连脚后跟都未提上就匆匆跑了出去。

这一出门才发觉天色都不早了。

一身洗的发旧的青衫中年男子单肩挂着个木质药箱,因身材清瘦常年带药箱四处出诊,肩背微微有些倾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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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夏温黄的晚霞落在院中,姜自春从夕阳下走来,见着白蔹温和一笑:“见着屋门闭着,还以为你没在家里。”

白蔹站在屋檐下鼻子忽有些发酸,这番场景他曾无数次的在记忆中重温,即便是过去几十年也依旧深刻,而今再见,心中五味杂陈。

他连忙上前熟稔接下姜自春的药箱子:“爹怎的去了这般久,此次的病患可是太棘手了?”

姜自春由着白蔹抱下医药箱子,听哥儿语气委屈微有埋怨,笑着揉了揉白蔹的头。

“就是个摔了腿的老汉,我给接了骨便回来了,只是没遇上牛车步行费了些功夫,在村口又遇上了刘老爷,他说近来有些头痛脑热,我又上了刘家一趟,刘老爷留爹喝了一盏茶,几番耽搁回来的就晚了些。”

白蔹抱着药箱子进屋放下:“地主刘家?”

姜自春点了点头,他坐下拉住家里唯一的哥儿,温声道:“刘老爷今日同爹问起你的生辰八字,他们家的老五早已经到了娶亲年纪了,爹也瞧过那小子,虽是不如他前头的哥哥精明,却也是个踏实能干的,你瞧着如何?”

白蔹眸子微睁,不高兴道:“爹这么快就想打发我走,可是我烦你了?”

“这说的是哪里话,咱们爷儿俩相依为命,爹倒是想你一直在家里,可是小哥儿哪有不出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