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样漫长的沉思时间,虚端还是说得艰难:“我在想……我在想,以后会不会因为我一直在你身侧,远香近臭,你厌恶我很难听得进去我说什么,但玉鹿对你来说完全新鲜,你更愿意去听他说话。”
莺娘琢磨这话片刻,问:“你怎会如此想,我不至于连判断对错的能力都没有。”
她不喜欢虚端这样预设,搞得她好像不懂理智地分析对错一样。
虚端估计还在想事情分神,莺娘指出后,他迟钝地反应过来刚刚话语里的歧义,匆匆忙忙亡羊补牢:“我没有说夫人不好的意思,只是夫人也知道,喜好会影响我们的看法。”
他深吸一口气,很是艰辛地回忆:“你失忆前,我也和你说过这种问题,我庆幸能成为你的夫君,可也惶恐,万一日后朝夕相处,你厌憎了我怎么办?”
虚端又停顿许久,黑暗中他的眼眸望着高高的身侧的木床,想象着莺娘睡着的样子,表情哀怨,却没有语气里那般紧张焦虑不安。
他很理智地说完他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意选择说出的话:“你当时和我说,会因为一点儿小事而厌憎别人的,大多只有世间挑剔的丈夫才会这样做。他们不像女子,他们轻易就有别的选择,可以纳很多妾,不需要像妻子一样守身如玉,选择一多才爱挑剔,所以一般只有妻子才会惶恐这种事,你笑我,笑我居然会和那些妻子一样肆意担忧还未发生的事情……”
莺娘完全没想到十年后的她居然还直白地说过这种话,这种想法她深思片刻,也很认同。
所以应该真的是过去的她所说,不是虚端瞎编。
虽然不知道虚端是否有所隐瞒,但从他现在前前后后的表现,还有如今透露的一个他们相处的片段,很一致地看出十年后的莺娘一直占据较为强势的场面。
不过也是,正如刚刚虚端所言,一个可以有别的选择的娘子,不用空茫地把全部希望压在一个不一定靠谱的丈夫身上,洒脱一点也正常。
而虚端过于在意她,明明也有别的选择,却要死要活非要得到她的一切,这才是他目前态度低微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