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玉鹿一听,瞳孔一缩,急忙抓起莺娘的手腕检查。
他根本无法分析莺娘后面的话,一心一意只关心她的身体。
莺娘穿的衣服是良紫的,并不合身,袖子很长,玉鹿紧握住她的手指后拉高袖子,因为着急,还拉得很高,不仅露出骨节分明的手腕,还露出一大截白花花的细腻手臂。
男女授受不亲,这女子的手不但不能被外男细看,更不能轻易被其触碰。
莺娘好歹和虚端成过婚,还能接受一点虚端触碰她,可这玉鹿对她来说是完全陌生的男人啊。
虽然玉鹿的外表和虚端很是相近,言行举止却是完全不同的风格。
莺娘本来就觉得自己裸.露出的肌肤很是刺眼,如今猝不及防被抓住更为敏感的手腕,手腕上的皮肤顿时像是受了刺激,让她身体微颤。
这玉鹿的手也不知为何,格外冰冷,让莺娘想到山林里冷冽的山水。
莺娘被冻得全身的注意力都在那被触碰的皮肤部分了。
“你放开我,”莺娘白了脸,抵触得反复说,“你快放开我……”
她挣扎着,身体无法平心静气,玉鹿把脉也把得费劲。
玉鹿没有轻易放弃,反而更是死死地抓着。
他把脉不了,只能猜测,眼中便出现了惊疑的神色,担忧又焦虑地说:“为何不让我查看?你明明知道我医术不错,是怕我查出什么吗?”他像是猛地想到什么,“是虚端没有照顾好你,让你生了一身的病,你不敢给我瞧?”
这种脑回路让莺娘瞬间愣住,她没想到还能有这种误会产生。
她凝滞的神色完全是因为迷茫,却也能被人解读成她被人说中而心里发虚。
起码玉鹿是这样解读的。
玉鹿已经全然忘记了把脉,他的脑海里飞快划过许多画面,都是他见过的莺娘和虚端在一起的场景。
在这些场景里,他如果站在这二人旁边看时,就会面目全非,总是咬紧牙关才不至于让自己狼狈;如果他是偷偷藏在角落里看着,也要压抑着声音和疯狂想要撕开二人的冲动,那也照样痛苦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