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娘觉得他一大早莫名其妙,过分地没有通知她就上床就算了,现在还要得寸进尺要夫君称呼,莺娘当然不答应。
“你清醒过来,我没有和你恩爱的记忆,不想配合你做这些,你快从我床上下去。”
她又推了虚端一下,虚端却抓住了她用力的手,死死不放开。
他此刻不但脸上有固执,也有偏执了。
“不记得我,却记得那玉鹿吗?”他的青筋露了出来,五官有些狰狞,“明明我在你身侧,你本该最爱我,可你做了一夜关于他的梦!”
他无法克制心中那浓烈到要发狂的嫉妒,身体绷得死紧,根本无法沉住气,指责完还抱住了莺娘,身体绷紧到在微微颤抖,连带着莺娘也跟着发颤。
“你知道我做了关于玉鹿的梦?”莺娘这才知道虚端为何反常了。
她也无语自己为何会做那种噩梦,要不是醒过来发现虚端抱住她,打断了她去回想那个梦,她现在指不定由陷入那种被抛弃的深深难受中,在现实里要哭出来了。
她并没有想起和玉鹿的任何记忆,可这浓烈的梦中情感打得她措手不及,让她迷茫地想她真的和玉鹿那么相爱过吗?原来不是传言里的她抛弃他,而是他抛弃她吗?
怀着这样迫切要答案的疑问,莺娘忘记了推开虚端,而是忍不住问了他:“我没有想起玉鹿什么,但他是不是抛弃过我?”
“没有,”虚端果断又迅速地说道,“你昨天是不是去打听了和玉鹿的消息?但你别相信玉鹿或者他身边仆人说的话,他根本不配抛弃你,是你不要的他。你深深厌弃他,才会和我在一起,你只要想着我就够了。”
“他做了什么我要厌弃他?”莺娘追问。
虚端沉默了,半晌才说道:“我不知道,你不愿意说,只说他做了让你讨厌的事。”
明明吊了莺娘的胃口,却只说了这样的回答,莺娘不禁怀疑虚端时不时故意隐瞒了。
虚端却又说:“我不在乎夫人有秘密,不过夫人说的,我都会认定是真的。”
这份信任过于盲从,根本不像那个对一切事物都能理智分析的虚端。
“夫人,你千万别再打听他了,玉鹿这个人最会花言巧语、装神弄鬼,他身边的仆人也帮着他乱来,你定是被他有意引导,昨夜才会做了那种梦。”虚端冷笑一下,“他最会耍手段,你曾经说过,我和他不一样,你只有呆在我身边才觉得安心。”
这话搞得虚端好像纯洁无瑕的美玉一样,玉鹿就是蛇蝎心肠,莺娘望着虚端那从小到大都锐利聪慧双眸,心里产生点不合时宜的无语。
“好了不说他了,夫人,你梦里叫他好多次夫君,可我才是你现在的夫君,我太嫉妒太难受了,你也这样喊我一声好不好,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当安慰也行啊。自从你失去记忆后我几乎事事都顺着你,你在我太难过的时候可不可以安慰我一下,说假话都行的。”
虚端直白地把话题转了回去,又追着要他心心念念的称呼了。
他的脸色很不安,情绪很不稳定,嘴唇又发白了,看着像有病态。
“我实在叫不出口,但你说的话我会好好考虑的。”莺娘勉强说道。
“我难过到发热了夫人也不愿安慰一下我吗?”虚端眼圈红了,他满眼的红血丝更明显了。
莺娘这才发现,他的怀抱很是热,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