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这主人别说借仆人一件衣服,就算克扣仆人所有的衣物,外人也不能说什么。

怎么会有主人借一件衣服后,客客气气地赏那么贵的布料子做补偿呢?

良紫敏锐地联系到莺娘说的与国师并无感情的事情,已经猜到莺娘是不想欠这府上哪怕任何一个仆人的人情了。

撇清关系绝对是打算好以后要分离。

良紫垂下眼眸,趁着莺娘拿了衣服后去打扮,低声让仆人赶紧也把这个细微的迹象以及她身为女人的敏锐猜测告知虚端。

虚端此时正在宫里给国主查看最近出现的邪祟情况。

他的地位不一般,因此即使是王宫,只要他府中的仆人过来,侍卫都会放行。

只是今天来来往往的国师府中仆人实在是太多了,而且每来一次,侍卫们就肉眼可见国师的脸色更不好一层。

国师虽然承担的是驱逐邪祟这种圣洁之事,可脾气着实不好,然而今天尽管脸色越来越黑,却一直没有发火。

这侍卫们互相对视一眼,均猜到,估计是和那国师夫人有关了。

京城里人人都知道,那位夫人出身虽然不行,却凭借着好手段,勾引得国师深陷其中,只要和她有关,国师大人都会变得不像自己。

能当王宫侍卫的家庭是都城里中上层的家庭了,他们互相交流,也代表身后的家族在互相沟通,都一致觉得那位国师夫人是个邪乎的人物,明明是嫌贫爱富,却在三次婚姻里都觅得良人,心机手段都太深太高。

在显国,国师有时候比国主还要重要,有个不好的国师夫人,自然底下的人也想劝谏的。

只是国师的地位和偏爱让他们暂时不能在明面上和国师表达任何意见,而且他-->>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们才新婚十天,正是感情最深的时候,那位夫人擅长把控男人的心,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他们才不方便说罢了。

因为莺娘举动所造成的一系列影响,让王宫很多人的心情都不是很美丽,可莺娘的心情美丽极了。

她现在的样子并不大好看,特意抹掉自己身上好看的地方,让自己像个不起眼的仆人,但这是她熟悉的未嫁人之前出门玩的样子,代表自由和放松,哪能心情不好呢?

虚端居然也同意她一个人出去,她自然更是愉悦。

揣着金条的她一个人去了当铺,换了银票和一些碎银。

这家当铺是她家族熟人开的,管理很好,她在这里典当什么换什么都很放心。

当铺里都是新来打杂的小伙计,并不认识莺娘,莺娘也少了和他们闲聊的功夫,拿了钱直达酒楼,挑里面一看就知道很多的大娘了解情况。

她又是请吃饭又是给钱的,还会夸赞大娘和大娘独自带的孙子,大娘高兴,边喝酒边吃菜,越吃越香,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了。

莺娘一开始只想打听玉鹿是个什么人,听到玉鹿长得好看又是显国第一富商的时候还有点美滋滋,没想到自己第二次婚姻居然不错,虽然是商人,可是是富甲一方把握显国南部水湖之路的商人,这可是很难得的,但听着听着,估计是这大娘实在不喜欢莺娘,话题越来越往莺娘身上扯,莺娘的脸色越来越黑了。

她根本不愿意相信大娘口中的那个女人是她。

十年的光阴啊,整整十年,她明明是一个做事小心、待人温柔和善的好姑娘,怎么在大娘的口中,她成了一个水性杨花还手段高超的毒妇了呢?

莺娘的脸色铁青,请了大娘一顿,又去请了别的大娘一顿,还有好几个小媳妇也被她请了,结果收到的对她本人的描述都是一模一样的。

也就是说,在整个都城的流言里,在所有显国人的印象里,她真的是一个做事嚣张又过分的狐狸精……

她之前认为十年后的虚端变得很奇怪,可在百姓们的眼中,十年后的她变成了一个比现在的虚端还要更面目全非的人!

她们都说,她在虚老爷犯事被关入牢里没多久后,忍耐了才几个月,就迫不及待地在虚端最落魄之时硬要和离了。

虚端根本不愿意分开,多次找她苦苦挽留,可她不为所动,心比石头还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