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礼尚往来去缥缈宗做兰兰的小徒弟和他们那的人打好关系,我们也没拦着你,爹和兰兰对你够好的叭。”
“之前你说是时候不经意让小白偷听到我和兰兰的关系,但我看小白最近也没什么反应,她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你和小白关系好,你快去试探试探啊!”
“她昨天说要去找你我就知道她肯定得回一趟缥缈宗找兰兰问这事儿,我俩怕说漏嘴赶紧找借口跑了,现在兰兰就在魔宫,你找到小白了没啊?她一个人在外面兰兰不放心。”
“对了,栖山印关键时刻能救命,小白不会打架,出门的时候带了没?”
“儿子,你要是找到小白,回来之前可得记得跟我们通个信啊,别到时候直接就暴露了。”
……
周不倦面无表情听完一大堆废话,本打算当没听见,忽然感觉到衣摆一重,回头。
林白沙睡得沉,脑袋歪了过来直接枕到他垂落在石床上的外衫衣摆,重量牵扯着衣料往下压,她半张脸枕着他的衣裳,长发贴着另外半张脸滑了下来,也落在他的衣摆。
这人睡觉的时候简直无所顾忌毫无自觉。
周不倦烧传音的动作一顿,末了,画出一只新的传音符。
“她在我这。”
至于什么时候告诉她真相?
反正不会是现在。
亲眼看着传音符在手中烧完,直到最后一丝金色火焰消失在指尖,周不倦才不紧不慢地重新看向一无所知的林白沙。
平日里总是化作杀人荆棘的魔息此时褪去尖锐的外表,变得柔软而温和,浓郁的黑色痕迹沿着石床向上攀爬,慢慢散开铺陈在她身下,几缕魔息化作藤蔓绕至她白皙的颈项,小心翼翼地将她托起,好让她睡得更舒适。
林白沙在睡梦里咕哝了一声,舒舒服服地翻了个身,习惯性地伸出手,抓到一大团没来得及逃开的魔息抱在怀里,像揉枕头那样轻轻揉了揉。
周不倦抽衣摆的动作一顿,黑眸轻转,眸光冷冷瞥向她怀里那团东西。
魔息好似有自己的意识,察觉到他气息不善,颤巍巍地凝了又散,最后乖乖地贴在石床边缘,一动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