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宋经艺注定辜负这份信任,但由于这份信任,他会努力温柔一点。
“栗栗。”宋经艺抬手摸了摸安栗的头发。
安栗偏头躲了一下,感受到对方手指的凝滞,想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飞快把头扭了回来,眨着眼睛表示:你摸。
宋经艺继续摸着安栗的头发,心情复杂到了极点:“宝宝怎么这么乖啊?”
他变换的称呼没有引起安栗的注意,安栗此刻只想着如何安抚他的情绪,为自己拖延时间,于是乖乖地在宋经艺手心蹭了几下。
宋经艺猛地攥住安栗的头发。
安栗啊了一声,像小动物细嫩的惊呼。宋经艺忙将手松开,安抚似的揉揉安栗的头发,自语一般:“你要早点这么乖多好?”
他的自语安栗听见了,微怔一下后当作没听见,眼泪汪汪地抱怨:“你刚抓得我好疼。”
宋经艺回过神来,目光落到安栗粉扑扑的小脸上。
梦里就是这样一张脸,柔媚又娇嫩,只是没有这么乖,他在梦里都没这么乖,现在倒是乖得让人心尖发疼。
宋经艺的手滑到安栗脸上,拢着他的下颚一抬,低头作势要吻。
安栗这次真吓到了,扭着脑袋躲开,感觉到对方的唇印到他的下巴上。
“怎么又不乖了?”宋经艺挑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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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栗这次没法躲,只能任由对方在他唇上啃咬,如同一只吞吃猎物的小兽,由于年幼没有经验,动作明显不择章法。没有爽感,只觉得逼迫和疼。
眼泪顺着安栗的眼眶滚下来,落到宋经艺的嘴边,常了一嘴湿咸。宋经艺愣住了,啃咬的动作停下来,抬眸对上安栗泪水涟涟的脸。
心尖一疼。
安栗觉得自己失算了,宋经艺似乎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弱,用起强来气势也很吓人,约莫是炮灰攻的本能,再弱也是个攻。
“哭什么?”宋经艺伸手摸安栗的脸,擦掉他的泪水放到口中抿了抿。
眼泪都是一个味道,没有谁的眼泪是甜的。
他抽出放到床头的纸巾,替安栗擦眼泪声音戛然而止,安栗打了个哭嗝,再次大哭起来。
宋经艺抬手擂到床侧,砰一声,鲜血顺着他的指骨往下淌,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眉头都没皱一下,挣扎着从安栗身上起身,顺势放开钳制他的另一只手,冷冷道:“我叫你别哭了!”
然而他的气势只持续了几秒,便溃败下来,像一只斗败的公鸡,沮丧地低下头颅,小声道:“别哭了。”
“栗栗,别哭了。”
安栗渐渐止住哭势,绝口不提刚才的事,望着宋经艺的手问:“你疼不疼?去处理一下吧。”
在宋经艺开口前,他又道:“顺便帮我处理一下吧,我手脚疼。”
宋经艺这才想起安栗手腕和脚踝的磨痕,他沉默片刻,嗯了一声,抬起朝外走去。
安栗得到喘息的机会,对着天花板发呆,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敛敛会来救他吗?
不会吧,毕竟他们已经好多天没联系了。
自从那天尹池敛亲过他、说完那些话,便再也没有跟他联系过,发消息不会,打电话不接,似乎已经忘了安栗这个人。
他不要安栗这个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