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都顾不上解决一下自己的问题,简单冲了个澡就出去了。
傅闻笙正坐在沙发上吹头发,见他出来,有些意外地说:“怎么这么快?”
快这个字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很难接受,余束白冷白的脸色透出几分浅淡的血色,气恼地说:“我只是冲了个澡。”
傅闻笙忽然笑了起来,拍拍旁边的位置:“过来我给你吹头发。”
余束白抢走他手里的吹风机,有些粗暴地揉着他的脑袋给他把头发吹干,没好气道:“去睡。”
傅闻笙握住他的手,把吹风机拿过来道:“躺下我给你吹。”
说完他便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这个姿势,以前也不是没有做过,但余束白现在还是觉得有点别扭。
傅闻笙干脆伸手拉了他一把,把他按在自己腿上。
余束白动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坐起来,傅闻笙就已经拿着吹风机开工了。
暖风的温度调得不高,风速也很舒服,傅闻笙的手指穿过他的发丝,指腹轻轻按摩着他的头皮,带起一阵阵过电般酥麻的感觉,让他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余束白没再推拒,身上紧绷的肌肉也卸了力气。
之前的那点别扭终于消失不见,他枕着傅闻笙的大腿,闭上眼享受着对方的服务,这段时间紧绷着的神经也随着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吹风机发出的很轻的嗡嗡声有些催眠,余束白躺了一会儿,居然逐渐升起了睡意。
直到傅闻笙的手开始不老实,余束白才猛地清醒过来。
他想阻止对方,傅闻笙却笑着做了个安静的手势,轻声道:“放松一点。”
余束白仍旧是躺在傅闻笙腿上的姿势,从这个角度往上去看,一般来说人的脸会看起来很奇怪,可傅闻笙的脸却像是完全没有死角一样,依旧英俊得让人心动。
余束白发现,在这个人面前,他的冷静自持好像很难发挥作用,每一次都会轻易沦陷。
浴袍的腰带散落在沙发上,宝蓝色的丝绸衬得他的皮肤像玉石一样白得发光,那片冷白逐渐染上漂亮的绯色,像开得糜烂的花,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傅闻笙的自控力比他以为的还要好,当他浑身发软地躺在对方怀里平复呼吸的时候,傅闻笙居然还能帮他拢了拢浴袍,重新系上腰带。
余束白红着脸坐起来,去接了杯温水想让傅闻笙漱口,傅闻笙却直接把水喝了下去。
他看着对方滚动的喉结,脸上的热度完全消退不下去。
“你……”
“还想喝。”
余束白抿了抿唇,接过空了的杯子,又给他倒了一杯水。
晚上睡觉的时候,傅闻笙从背后抱着他的腰,亲了亲他的后颈,声音里满是欢喜:“阿树,我好开心。”
余束白翻了个身,换成面对面的姿势,在对方下巴上亲了一口,闭上眼道:“我也是。”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在相爱的时候被迫分开,然后便像两条交叉的直线一样渐行渐远,再也没有交集。
可他们却在经历过那么多事之后出现走到了一块儿,对恋人的爱意不仅没有消退,反而比分开之前更加浓厚,也更加了解对方。
没有什么比失而复得更让人高兴的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