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澈送这两人下楼,走在最后头,看见凌泉偷拍了一张吴教授的背影,拍了拍凌泉的头,低声问:"干嘛呢?"
凌泉小声道:"你爸身材保持的可真好,我得用这照片来警醒我爸。"
她说话的时候停了下来,脸快要贴在池澈的胸口。池澈低头看着她说话时这股机灵劲儿,半天没接话。
凌泉抬头问他:"怎么了?"
"没怎么。"池澈揉了下鼻尖,示意她继续往前走。
凌泉站着没动,瞥了一眼吴教授,他已经又下了一楼。
"池澈。"她轻声叫了下池澈的名字。
"嗯,你说。"
凌泉忽然上了一个台阶,跟池澈并肩,一把拉住他的手。
池澈手指微颤了一下,问她:"想干什么?"
如果她提出牵着手走一会儿,他想他不会拒绝。
凌泉没看他的眼睛,待他话落,拉着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左侧肋骨上端。
靠……
池澈心里骂了句脏话,别过脸,却没抽回手。
凌泉用力按了下他的手掌,"你记住这个感觉哈,兴许以后再也体验不到了。"
池澈索性挣脱开她的手,抵在栏杆上,自己动手体验了一番。
楼道里的灯早就坏了,此时又无他人经过,从窗户里透进来的一点外部光芒又弱又寡淡,池澈觉得眼下世界和掌心里裹着的这东西同样隐秘而柔软。
"记住了,忘不了。"
在凌泉想开口说另一句话之前,池澈松开了手。
凌泉后背有点疼,她严重怀疑她的衬衣上蹭到了栏杆上的铁锈。她捞起下溺的心,收起一些疯狂的念头,骄傲地往下走。
她想起他们的开端,同样在楼道里,离他公寓的门只有十步台阶,也从她生病的这个部位开始。
那时候的池澈,年轻的身体里充斥着少年气,他当时骂了句脏话,说真他妈的比棉花糖还要甜还要软。
少年的得偿所愿,总比痴心的女孩来得容易,也更肤浅。
前后呼应,完美ending。凌泉觉得跟池澈的这六年十二次,不虚此行。
还是感恩一下上帝吧。</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