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是除夕,外面灯火通明,放着漂亮的烟花雨,宋青梧差了人去请宋以宁,在她的院子里。
没成想她爹也跟过来了。
宋以宁老大不高兴的皱着眉,“哼,你不是去找你那什么诗了吗,又回来做什么。”
宋青梧先是与母亲父亲行了一礼,很快便解释了来意。
“女儿闲来无事,去了母亲书房找书,却不慎挪动了一只花瓶,看见母亲书房有一暗格。”
宋以宁皱眉,“暗格?”
她似不知道这暗格是个什么玩意儿,过了会儿才想起来,拉长声音的哦了一声,“那是我用来给你放长命锁的,怎么了?”
见母亲神色并无异样,宋青梧松了口气,刚刚她还真有点怕她娘贪污,幸好没有,于是应声后问道,“暗格里只有长命锁吗?”
宋以宁挑了挑眉有些疑惑,“只有你的长命锁,怎了?”
宋青梧听后便冷笑一声,从兜里拿出了一叠纸,放到母亲面前。
“这是我与言初在您书房暗格里发现的,若不是您的,那就是别人放进去的,您先看看吧。”
见女儿神色认真,仿佛是什么大事,宋以宁也终于严肃了起来,伸手接过那些纸,刚看了一张就差点给气个仰倒,“这,是谁想陷害我!”
宋父见妻主生气,轻皱柳眉上前询问,“妻主,这上面是什么?”
李行知是标准的大家闺秀,虽识一些字,却看不懂这些东西。
宋母听他问,气愤的将手里的纸张拍到桌子上,“朝廷给的每一笔银子,我都一分不差用在了百姓身上,可这上面居然记录我私吞了那些银子!可不是要陷我于不忠不义吗?!”
宋父也吓了一跳,官员贪污,若往上传去,轻则丢了官帽,重则满门抄斩啊!
是谁,是谁如此恨宋家?
“妻主……”
宋父神色明显有些惶惶不安。
宋以宁起码是经受过大风大浪的,见此很快稳住心神,说道,“这事你们不必管,我定会查出来是谁的,能进我的书房,并将东西放进暗格里,必定是与宋家关系亲密之人。”
若能有个时限也好,但问题是,上一次宋以宁打开暗格,都是好多年前了,现在一直放着生灰呢。
也不知贼人是何时将东西放进去的。
宋以宁神情严肃,过了会儿沉声道,“她们既放了东西,总会有下一步活动的,我们且等着就是,迟早能看见狐狸尾巴。”
她看重自己的夫郎女儿,有事冲着她来还好,若敢冲她夫郎女儿来,那她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见母亲有了准备,宋青梧就不打算再插手了,没办法,这种东西就是烧脑,她只知道幕后主使是李韫,却不知道这一份又是李韫指使谁放的,也可能不是李韫主使,是还有别人想害宋家?
宋青梧眼眸沉沉。
听见母亲让她回去休息,顿了顿,才道,“我还有话跟母亲父亲说。”
两
人都看向她,暂且放下万千思绪,温声问她,“还有何事?”
“女儿想与孟言初和离,再将女儿名下资产送与他一半,望母亲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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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 宋母:!!!
宋父:!!!
两人对视一眼,皆有些震惊,片刻,是宋父问,“你跟言初怎么了,可是闹矛盾了?”
宋青梧不语,也没有说孟言初坏话,只是坚持道,“请母亲父亲成全。”
和离一事自然不是这么容易的,哪有无缘无故就说要和离的,这损害的可不止孟言初的名声,还有宋青梧的名声。
宋父正要问问仔细,就见一小厮急急忙忙跑过来,“家主,夫人,梧桐苑来了小厮寻大小姐,说是出大事了,可要叫他进来?”
大事?
不知为何,想到那个被自己独自留在书房里的人,宋青梧心里一个咯噔,有些不好的预感。
宋母宋父对视一眼,也是如此。
宋父一挥手,下令道,“快叫那小厮进来说话。”
“是。”
很快,一小厮便快步走进来。
待人走近了,宋青梧才皱眉道,“央儿?你怎么来了,院里出了什么事?”
只见央儿先急匆匆给宋母宋父行了一礼,然后转头看向宋青梧急切道,“小姐您快回去吧,少夫人伤了腿晕倒了。”
宋青梧眼瞳骤然一缩,下一秒,连声道别都没工夫说,人飞快就冲出去了。
宋母宋父也被这变故惊吓到,宋母是女人,不好去看孟言初,宋父心中也有些焦急,开口道,“妻主且在这等一等,侍身去梧桐苑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女儿与女婿关系向来好,今日忽然说要和离,女婿又为什么伤了腿晕过去了,定然有原因。
宋父一边往外走,一边指使梧桐苑的小厮央儿,“发生了什么,你与我一点一点说清楚。”
“是,大夫人。”
没人知道,在宋青梧走后,发现自己被关起来的孟言初有多崩溃绝望。
他以为妻主不想见他了,他以为不同意和离,妻主再也不会让他出去了。
可是他不想和离,宁愿立马死了,起码还能在墓上刻着宋青梧夫郎之墓,也不愿意从此与她没有一丁半点的关联。
孟言初活着,就要是宋青梧的夫郎,死了也要是。
宋青梧答应过他的,怎可反悔?
男子慌张惊惧的坐在地上,地面的寒意一点一点渗过衣服传到他身上,浑身都冷,手冷,脚也冷,可那个愿意给他暖手暖脚的人再也不见了。
许……永远都不会再见他。
光是想想,眼泪就在刹那间夺眶而出,根本接受不了那样的结果。
正绝望后悔的恨不得一头撞死时,孟言初恍然想起了宋青梧之前说的话,她说,本来,她是打算打断他的腿,把他囚在院子里的,可后面又觉得没意思,忽然不想要他了。
怎么可以不要他呢,他以后会很乖很听话的,再也不闹脾气了,他孝顺母父,听妻主的话,不与外女说一个字,他乖乖的,别不要他。
他心里想到了一个方法,打断腿,对,他打断自己的腿,妻主就会把他关在院子里,关在院子里就好了……关在院子里,就可以跟妻主在一起了。
于是就有了现在的情况。
宋青梧急急跑回院子,却见原本守在书房外的两个守卫也站在那,被另一个小厮训的抬不起头来,直到宋青梧来了,几人纷纷向宋青梧行礼。
宋青梧铁青着一张脸,“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