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酒,宋青梧打横将人抱起,气氛正好,孟言初羞涩的眨着纤长眼睫,以为接下来会有什么他期盼的事情发生。
然而,对方只是将他放在软榻上,叫他整理好衣衫。
孟言初:QAQ。
“妻主,我们有好几日都不曾,不曾……”
男子不好意思说,只知道拉着女子的手不放,希望她能读懂自己没说完的话。然而对方与他一点也不心有灵犀!
那只手被轻轻拂下,宋青梧一本正经,“过几日书院小考,我得去书房准备一下,你且好生休息,许回来的晚,就不必等我用晚膳了。”
孟言初一呆,“妻主何时回书院读书的?”
怎,怎都不告诉他……
“没有读,只是要回去小考,绿水书院不用考,你安心待在家里就是了。”
“哦。”
孟言初有些失落,低着头不愿看她。
宋青梧瞥了男子一眼,没有去安抚他的失落,而是急匆匆离开了房间,一进书房,她就将自己摸到的东西拿出来了。
“除夕夜晚,府内诸事忙碌,晚戌时动手,望谨慎。”
落字,李。
李韫。
她就这么好?
分明是她一直护着宠着孟言初,孟言初却还是被旁人勾勾手指,就选择站在她的对立面,甚至还要为李韫杀她全家。
宋青梧光想想就要一口气上不来晕过去了,什么小白眼狼。
她气的要死,怕自己一看见孟言初就忍不住要揍他,硬是在书房待到很晚,孟言初找过来了,才同他回去。
深夜寒凉,孟言初冻的吸鼻子,这次宋青梧却不为所动,理都没理他一下,睡觉也是正常脱了衣服睡觉。
直到孟言初闹起来,非要说自己冷,要人抱着才不冷,宋青梧冷眼看了会儿,心里冷笑,就孟言初这闹腾的性子,女主会宠着他吗?
他做梦,离了我这,没有人会像我一样宠着他,没有人。
宋青梧心中有失望,也有恨铁不成钢,但看见孟言初因她没有动作而渐渐红了眼眶,到底还是伸手将人揽住了。
一边抱着软乎乎的人,一边在心里暗暗警告自己,心软这个毛病可得改掉,等孟言初被她抓了个正着,打他的时候可千万不能心软,最好一次将人揍怕了,看他还敢不敢再做出那等事来。
宋青梧想着,也渐渐睡过去,怀里人手感很好,每回抱着她都觉得很舒服……
抱着抱着,就困了。
孟言初也是,被妻主抱着时,心里总是十分安定,很快就能睡着。
元月本就将近,宋府的春节,是孟言初和宋夫人一起置办的,宋夫人虽然有些看不上孟言初,但这种事也不会少了他,只是把人喊过来一起核对东西时,难免又要让他给宋青梧挑通房。
孟言初冷着脸,手已经暗暗攥紧了。
他讨厌李行知,重生了也讨厌他,没再打过他也讨厌他,他宁愿李行知打他,也不想让他逼着他给妻主纳侍。
提前准备好的“证据”被他捂到发烫,红唇几乎咬出血来,李行知见他又不说话,十分无语且烦躁,懒得理他,将东西往他那一扔,便道,“你弄吧,别来烦我。”
孟言初心尖一颤,眼里闪过一道深沉恨意,他竟真的想……把东西放进去,只要李行知死了,他就不会再逼着妻主纳侍了。
那妻主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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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 他可以提前带妻主走,那妻主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央儿刚将账本整理好,递过去时却猛然对上孟言初阴冷的眼神,吓了一跳,账本都被扫到地上。
“少,少夫人……”
孟言初回神,看见央儿小心翼翼的样子,又将那心思压进去,他若真这么做,恐怕妻主就不理他了……
妻主若知道是他做的,定会不理他的。
那点阴暗的心思被男子藏好,他冷着脸弯腰,捡起地上的话本,下令道,“你先下去吧,我一个人在这看。”
孟言初在里面看账本,却不知宋青梧使了轻功,就站在他所在的屋顶上,看着他,看他能做到什么地步,且已经盯了好一日了,越是快到除夕,她就盯的越紧。
除夕那日的晚膳是所有人一起吃的,孟言初就坐在宋青梧身边,小心翼翼的给妻主布菜,许是女子都这般喜新厌旧。
他向来敏感,早已发现了女子的转变。
她对他,不像从前那样宠爱了,许是女子喜新厌旧,她才刚得到了他,便厌倦了他……
孟言初仔细一想,便有些要哭,眼眶红了,却不敢叫人看见,忙低下头,遮遮掩掩的擦了一下,继续给宋青梧夹菜,没人发现他那一瞬的小动作。
宋青梧倒是发现了,但她却不觉得是因为她,许是因为李韫呢,孟言初还会因为她哭吗,明明都已经站在李韫那一边了。
她随意吃了几口,就放下碗,“女儿忽然想到一句诗,忘了是谁所写,想去书里找一找,母亲父亲且慢用。”
宋以宁不悦皱眉,“什么诗非要这时候找,年夜饭还没吃完,先坐下吃。”
母亲这般说,这段时日刚被放出来的宋隐也站起来笑道,“是啊,长姐想到的诗是什么,妹妹或许可以帮着想一想。”
“不必了,还是自己去寻了印象比较深。”
宋青梧婉拒,瞧着不大高兴,宋以宁见她此时要走,神色也不好,宋父赶忙出来打圆场,笑着骂宋青梧,“你这丫头,就知道惹你娘不高兴,要去可得快点,晚些时候还有烟花要看呢,不许迟了。”
“知道了父亲,女儿去去就回。”
宋青梧转身走了,却没有回梧桐苑,而是径直走向了母亲的书房。
宋以宁也算是个好官,书房里向来没什么紧密东西,所以也并没有派很多人严加看管,更何况今日是除夕,这天晚上是除夕夜,大多丫鬟小厮都去吃年夜饭了,她身为宋以宁的嫡女,自然可以进书房。
书房里漆黑一片,宋青梧谢绝了要为她点油灯的
丫鬟,让她们都去吃年夜饭了,自己则在窗边的软榻上坐下,明月高悬,遥遥照过来,洁白的月光洒落在地上,连窗外的小草都看得见。
因是休憩用的软榻,前面有些遮挡物,来人若不仔细抬头看,是看不着她的。
宋青梧仰着头躺在软榻上,心里既想见到孟言初,又不想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