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筠连没有答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侯婉起身,一脚踢歪床脚蹬不说,冲到化妆桌前随手拿起一个玻璃瓶就要开砸。
忽然,眼角余光让她瞥到了瓶身上的定制签名。
哎哟,这瓶不行,这可是她去美国量身定做回来的,一套就要几十万美元,光这一瓶精华液也要十几万呢。
不能砸,不能砸。
侯婉摸了摸金箔裹身的化妆瓶,心里的怒气渐渐消了。
她有什么不快乐的?
她和喜欢的人结了婚,如愿嫁入了豪门,每天吃喝不愁、挥金如土,生日的时候别人收项链她收楼,她有什么值得不快乐的?
不就是受受气么!难道那些朝九晚五的平民们不受气么?领那么点钱,还要看人脸色吃受气饭,她们有什么区别?
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每个月的薪水还不够她买个垃圾桶!
她过得这么好,为什么要让自己不开心?!
侯婉越想越是这个道理,对着镜子冷冷一笑。
岑筠连,他不喜欢又怎么样?他这辈子注定要和她纠缠在一起了!不能互相喜欢又怎么样?不能互相喜欢,还能互相折磨,他不喜欢她,她却偏偏要让他知道,他这辈子只能和一个不喜欢的人共度一生!
“姐夫出门了。”侯予晟走进了门:“你们说什么了?”
侯婉在化妆桌前坐下,摩挲着金灿灿的瓶身,神色冷漠:“说一个死人。”
“人都死了那么多年了,你们还过不去?”
“是我过不去吗?”侯婉冷笑。
林茵那个死人,死了也不消停,死了也要来给她和岑筠连添堵。
活该她得癌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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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bsp; “琰珠在房里哭了,你们总吵架对孩子也不好。”侯予晟把歪了的床脚蹬摆正,在那上面坐了下来。
侯婉不以为意,将手中的瓶子放回原处:
“等她分家产的时候就知道感谢我了。”
“姐……”
“别教训我!”侯婉脸色难看地打断了他:“没有我,你能成为岑氏的股东吗?别领了好处再来指责我卖身求荣!”
侯予晟叹了口气,说:
“既然你们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吧。”
“等等——”侯婉忽然叫住他:“……谢谢你赶过来。”
“应该的。”侯予晟刚要关门,顿了顿,问:“姐,我能问个问题吗?”
“什么?”
“你知道林茵的出轨对象是谁吗?”
“不知道。”侯婉愣了愣。
“你确定林茵是出轨未遂?”
“确定,怎么了?”
“……没什么,是我想多了。”
轻轻一声,门被侯予晟关上了。
侯婉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世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