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酌分出了一点心神,但头刚转了一
点,就又被拨了回去,他毫不客气踹了一脚:“只会啃人?”
“……”
尽管清楚人与人之间的那点性是怎么回事,但真正要做什么的时候,席问归还是觉得困顿。
瞳孔反光的冰蓝色落着不解,又下意识亲亲小鱼崽的鼻子以示安抚。
闻酌找到机会掀开了他,将落到臂弯的衣服重新挂回肩上,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别跟着我。”
他走进浴室,站在镜子顿了顿,外面的声音分外聒噪。
于是他又打开热水,哗啦啦的水声瞬间让外面的纷纷扰扰远去,谷欠望赤/裸/裸地摆在跟前,再无法遮掩。
闻酌没脱衣服,身后是冰冷的墙壁,身前是温热的水流,一条腿微微曲着,另一条腿斜斜倚着地面,腰部微弯。
修长的五指握住了很久不曾纾jie的地方,眉眼低垂。
片刻后,他扬起流畅又脆弱的脖子,听到了灵魂深处发起的喟叹。
就好像十年前,某人还没有不告而别的时候,少年的他想着对方的脸,-->>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也是这样,于花洒下,隔绝外面的一切声音,在薄薄布料的遮掩下,做着不该做的事,纾/解不该产生的妄念。
想将对方融于骨子里,剖开,细细拆解,埋于树下,做一颗只能拥抱他、永远无法逃离的树。
……
主城到了。
闻酌醒来,第一次看见火车窗外出现不一样的风景。
依旧是破败萧瑟的车站,不同以往的是,轨道上停着足足四辆列车,每辆编号都不一样,其中一辆编号为101的列车响起‘呜呜’的鸣笛,启动后往东边驶离。
后颈被什么蹭了蹭:“现在下吗?”
闻酌极少因欲.望而耻,对于和席问归睡在一起也没什么芥蒂,毕竟这样他的睡眠质量确实会好上不少。
没必要与自己过不去,就像之前说的,无论列车上还是回到现实后,席问归都属于他。
“主城有什么?”
“房子,街道,商铺,居民,黑市,擂台,赌场……还有居民。”
“居民?”
席问归抵着他后颈说:“从你上车开始,见到的除审判长外的每一个人,荷官,列车长,他们都曾是乘客,这里的居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