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昙花一现、泡沫破碎。链接断开的副本世界，变成大千宇宙中最渺茫的一个小点,混合着NPC们被扯出去的灵魂碎片，再次沉入黑暗。</p>
次数多了，NPC们也变得麻木。</p>
没人会再觉得，疼痛和死亡是一件奇怪的事情。这好像是天生就与它们如影随形的日常，上一秒被五马分尸，并不影响它们下一秒去小吃街排队抢打折的小汉堡,计算工资还能让自己存在多久。</p>
甚至连疼痛这种概念，都被一起，从渐渐透明的灵魂里忘记了。</p>
青炼忽然想起，好像很久之前，自己曾经认识一个同事。</p>
她努力工作了很久,也生存了很久，就在马上攒够一套房子退休养老的时候，已经千疮百孔的灵魂终于不堪重负，在某个平常的午后悄然消散。</p>
消散之前，她对青炼说：</p>
［我感觉有点疼，又好像已经疼了很久。它们说，我们以前当人的时候，是不疼的，可我记不清了，你还记得吗？］</p>
青炼：［不记得，我生来就这样了。］</p>
同事点点头：［是吗，那看来是我记错了，我应该也是生来就要这么疼的。那我们下辈子不要再来这里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