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燥热在两人相拥时达到了峰值,再往后,澄澈清凉的井水、不知不觉隐匿了的虫鸣以及这金黄的秋风让气温持续走低。
晚稻也到了收割的季节,日照更长的晚稻在口感上要比早稻好上一些,但收成则是反过来的,总体上要比夏季的收成少个一两层,即便如此,也是一个可观收入。
两季的粮食把仓库填满了,这是村民们一滴滴汗水养出来的。这些粮食供给他们全村人明年的开销都已经绰绰有余了。
李寸心洗完澡后,蹬掉鞋子,爬上床来,便往颜柏玉怀里拱,脑袋埋在颜柏玉腹部。
有道是一回生,二回熟,颜柏玉给她开了个头,抱了她在怀里,李寸心仿佛就得了通行牌。
颜柏玉的肚子比枕头舒服多了,李寸心将脑袋整个埋上边,温暖柔软围绕着她,她可以散去混身力气,对村子里的事不管不顾,暂时做一个逃兵。
李寸心的头发蹭得颜柏玉发痒,呼吸都快岔气。
痒意如千缕蛛丝自肚腹往心脏攀爬,将其紧紧裹缠在其中,颜柏玉呼吸重了两分。她脸上无奈,都是自己招惹来的这折磨,她动了下右腿,抽出脚来踹了下李寸心腰胯处的软肉,“你头发还是湿的。”
李寸心哼哼了两声,没立刻起来。
颜柏玉轻声问道:“又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李寸心说道:“前些天不是收割了晚稻嘛,粮仓满了,就是我们明年一年不干活,也不怕饿死。”